草的位置。
所以,尽管劳动隔三差五就要来12班打个秋风献个殷勤,每次只要他踏进教室门,依旧能引起12班众多同学的关注和议论纷纷。
任许帆再迟钝,一心只读圣贤书,也早就察觉出这份毫不掩藏的崇拜与好感了。
她少见地窘迫起来,轻咬着唇,硬声道:“我自己没手吗?不用你帮忙。”
说完便从劳动手里拿走水杯,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出过道。
劳动念叨了句“那我帮芋姐打水”,屁颠颠地抱着阮芋的水杯跟了出去。
阮芋看他俩你追我赶的极限拉扯,乐得不行,心情顿时舒畅不少。
身子转回来,她翻了翻桌上课本,低头从桌兜里掏笔记本的时候,忽然发现许帆的桌兜里凭空多出了一盒红艳艳的牛奶草莓。
每一颗草莓都洗得干干净净,阮芋不是第一次见到许帆的桌兜“生”水果了,立刻猜到这是谁变的戏法。
前几次许帆都拿去随便分了,这一次,阮芋毫无心理负担地将盒子打开,捏起一颗草莓塞进嘴里。
酸酸甜甜的口感在舌尖荡开,阮芋舒服地靠向椅背,视线向前一掠,不经意落在某个熟悉又单薄的背影上。
阮芋站起身,手里抓着草莓盒子,走到乔羽真身侧拍拍她肩膀:
“真真,吃草莓吗?”
乔羽真懒懒地转过身,抬手拿草莓。
阮芋状似不经意问:“你那位有给你送过水果吗?有亲手洗干净了再给你吃吗?”
乔羽真手指一顿,僵在半空中。
阮芋:“高中男生都知道给喜欢的女生送东西吃,三不五时地献点殷勤,成年人应该更懂这一套,对女朋友更好更主动。如果你那位能做到,那当我没说。”
乔羽真闻言,倏地收回手,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看阮芋的眼神涌起几分不忿,控制不住地反驳道:
“我才不喜欢吴逸杰那种舔狗,帆帆也绝对不会喜欢的。”
她声线略高,引来周围许多人侧目。
教室里的空气倏地凝固了两秒。
身后过道上的脚步声也像突然切进默剧片场一样停顿消失。
阮芋回过头,先看见许帆僵硬的脸,越过许帆,再看到劳动愣愣地停在后面,眼睛茫然地望着她们这边,神态和动作像卡顿的录像带,扁平、失真,所幸很快就恢复生机,他尴尬地扯了扯唇角,眼神有些闪烁不定,快步走到阮芋桌边,把水杯放在她桌角,习惯性抬手搔了搔后颈,佯装随意道:
“芋姐,水我帮你打好啦。快上课了,先走了昂。”
劳动离开12班的速度并不快,似乎想显得悠然自得一些。不知道是不是阮芋的错觉,总觉得他背影透着一丝仓促,只想快点逃离这里似的。
乔羽真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点什么,最终却没能说出口。
许帆面无表情地回到座位,阮芋也坐下,攥着水果塑料盒的手指微微收紧,不住地反思自己是不是一时冲动做了错事。
从这天开始,她们宿舍的相处气氛发生了很细微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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