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纠结呀,吃哪个呢?”她细声细气地说。
萧樾帮她做决定,声音低沉好听:“吃猪血吧,以形补形。”
“好的呢。”
阮芋伸出指头,对盛菜阿姨说,“阿姨,来一份猪血。”
就这么装完菜,阮芋接过餐盘。
视线滑过那道红绿相交,油汪汪的韭菜炒猪血,阮芋的动作倏地一顿。
以形补形?
他为什么要说,以形补形?
萧樾也才刚盛完菜,见阮芋愣站在原地,很自然地问:“不走吗?”
阮芋抬起眼睛,素来莹润水亮的眸光,此刻显得无比僵滞。
她皱着眉问他:“你知道我今天来例假?”
话音落地。
空气凝滞了秒余。
萧樾摆出疑惑神情:“什么?”
“你知道我今天来例假。”这句是肯定语气,阮芋的瞳孔微微放大,“以形补形是什么意思?”
萧樾神情镇定,云淡风轻道:“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例假?只是看你今天脸色苍白,或许需要补血。”
阮芋睫毛颤了颤,没答话。
她转过身,指尖紧紧扣着餐盘边缘,用力到指甲盖都发疼,大步朝座位走去。
许帆和乔羽真刚坐到座位上。
心想阮芋怎么点个快餐都这么慢,转眼就看见她回来了。
以前就怀疑过,温老师和萧樾说话风格太像,一样的嚣张、冷酷,没人情味。
后来给萧樾做采访,他回答关于学习方面的问题,那种过分凝练和系统化的思路,也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上学期第一次大考前,阮芋曾经做出过猜测,温老师的成绩可能比许帆还要好。
许帆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学神,年级里成绩比她还好的,就那么凤毛麟角的两三个。许帆为人高傲,亲口承认过比她强的,只有一位。
在舍友们诧异惶惑的目光中,阮芋来到座位前,重重地将餐盘摔到桌上。
最关键的一点是。
她终于想通为什么图书馆机房查不到他的序列号了。
“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去图书馆机房注册过。”
高一高二学生都有信息课作业,学校不允许自带电脑,所以同学们必须去图书馆机房完成作业,第一次注册之后,就会拥有一串和身份绑定的序列号。
阮芋的嗓音含着一丝颤,似在火山爆发的边缘:
“他那张卡上的序列号,不是图书馆生成的。他只用竞赛班的机房,所以卡号比所有人的都短,那是信息学实验室生成的序列号。”
拿一张竞赛生的机房卡拍照给她,既是真实的,又能保证她查不到。
就这么巧妙地把她耍得团团转。
许帆和乔羽真瞠目结舌道:“所以温老师……是信竞班的?”
那这个搜索范围可太小了。
乔羽真的筷子都掉到地上:“是萧樾?肯定是他吧!这特么不是有病吗,自己伪装成自己的爱慕者,男扮女装在你面前晃了半年?”
阮芋的脑子被震惊和愤怒捶打得浑浑蒙蒙。
其他男生,无论是谁,都比萧樾好。
这半年来,阮芋和温老师谈论的最多的就是那个名字。
从一开始大大咧咧地评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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