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走路的。
洗手间的卫生条件很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柑橘芳香剂味道,几乎没有异味。
在等待温老师到来的时间里,阮芋至少冲了三四次自己的坑。
她听见隔间木板门响起“叩”的一声,轻得像被风吹了下。
“就是这里。”阮芋的声音也不由得放轻,有些窘迫地说,“你从下面的缝里递过来就好。”
萧樾默不作声。
不太清楚女生洗手间的构造,担心蹲在里面的人会从门板下边看到他的球鞋,所以他站得离门板有点远。
他的嗅觉在不该发达的时候变得特别发达,竟然依稀闻到一股血腥味。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条狗,脑子很乱,便没听阮芋的,直接把那一袋子东西从门板上面更大的空间里甩过去。
阮芋本以为温老师会从底下递一片过来,慷慨一点的话可能递一包,所以她听见塑料袋哗啦作响的声音,循声抬头,看见那一大袋卫生巾出现在头顶上,犹如目睹卫星撞地球那般,连声制止道:“等一下!”
萧樾攥着袋口的手一顿,卫星静止在阮芋头顶上。
“你怎么买了这么多啊?”
阮芋难以置信道,非常不理解温老师的脑回路。
要说慷慨,她这未免太过头了,一袋子坠下来估计能把阮芋砸死。
门外的人依旧不答复。
阮芋只好说:“我现在不太方便……”
顿了顿,想到对方也是女生,没什么好害羞的,于是又说,
“站起来可能会弄到裤子上,你能不能帮我拿一片加长日用?一片就行,从下面递过来。”
悬在头顶上的那一大袋子倏地缩了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阮芋的错觉,她总觉得那团东西撤退的动作显得慌不择路。
萧樾将袋子摊开,就着不甚明朗的光线,挑拣阮芋所说的“加长日用”。
他像刚跑完两千米似的,热得额角冒汗,手在袋子里毫无章法地搅,似是突然不认识汉字,折腾了半天才找到符合她要求的一包。
她只要一片。
于是又扯开外包装,里面的内容物是片状、粉红色的,他飞快抽了一片出来,一声不吭地,闭着眼往门板下面塞进去。
阮芋大概猜到了,温老师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应该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声音。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谨慎小心的人,从始至终保持着神秘感,不暴露任何一点个人信息。
阮芋有一点点伤心,不过她选择尊重温老师的个性。
既然温老师不说话,那她就一个人说,不然两厢沉默待在深夜空荡的洗手间,未免太尴尬。
阮芋根本没看见脚尖前面多了片粉色的东西:
“你慢慢拿,不着急,我现在肚子已经不难受了。”
“就是蹲太久了,腿有点麻,屁股也有点冷。”
门外突然传来两声急促的咳嗽。
声线很是低沉,尽管已经刻意放轻。
阮芋这才看见地板上那片粉色卫生巾,变魔术似的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啊,你已经塞进来啦,我刚才没注意。”
她声音依旧细细甜甜的,甚至比以往气音更重,更嗲了些,没话找话似的东拉西扯,
“我例假前两天量特别多,一不小心就会弄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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