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樾:“听不懂汉语?”
阮芋:……
好吧,她确实听懂了又要问,但这并不是他嘲讽她的理由。
阮芋最终没有发作,因为她现在非常好奇:“怎么出海?”
萧樾听着想笑:“开游艇。不然游吗?”
阮芋:……
不会好好说话就别说了,嘴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她再次忍住脾气:“你能找到游艇带我出海?”
萧樾:“嗯。”
他神色寡淡,漆黑的眼微微眯着,莫名让人觉得他很不耐烦。
萧樾没想到阮芋答应得这么快。
“那我们走吧?”她柔美的眼睛亮起一抹异色,毫无心理负担,“你可别骗我哦,这里到处都是警察。”
萧樾再一次认识到,阮芋这姑娘真的只有声音和模样软,性格与胆识都是一等一的硬气,仿佛无所畏惧。
其实阮芋自从生病后胆子比从前小了很多。
她也发现了,萧樾这个人虽然欠揍,但莫名的让她非常信赖。甚至几次被他胁迫之后,她依然敢应他的邀,在这陌生的城市随他一起出海。
其实通过一个人的眼睛完全可以观测出他的内心。
萧樾的眼风很正,视线总是直来直往,从无狎昵,这样的人,若说他有什么阴私,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意图,阮芋很难相信。
她就这么淡定自若地跟着他走过一条条街巷,拐过一道道转角,路程挺远,走得她有点累,终于在她忍不住喊萧樾一起打车的时候,他们停在了一处警卫森严的海港庄园大门前。
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就走进庄园,阮芋忍不住问萧樾:
“这……你家啊?”
萧樾:“某个伯伯的产业,前几年送给我爸,我爸又拿去租给别人,现在和租客一起用。”
阮芋“哦”了声,走在萧樾身边时,脚步更轻了些。
能往饭卡里一口气充那么多钱的男生,家境果然不一般呐。
很快来到港口,大大小小琳琅满目的游艇和船只遍及各处。
萧樾眼睛都没晃一下,直接带着阮芋上了一艘崭新的白色小型游艇。
游艇的露天内舱空间不大,胜在设施完备,内饰奢华,阮芋觉得自己好像踏进了某部纸醉金迷的电影场景之中。
身旁的少年往前几步走向驾驶区。
阮芋兴奋地到处摸摸看看,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艇身微微震动,收锚离港,阮芋才发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她三两步走到萧樾身侧,紧紧抱住船舱沙发的椅背:
“开游艇的师傅呢?”
萧樾:“什么?”
阮芋睁大眼睛看他:“没有人来开游艇吗?”
萧樾眉峰微挑,唇角几不可查地上扬:“我不是人?”
“你……”阮芋震惊了,眼看游艇已经离开港口几十米,她的脸色渐渐发白,难以置信地瞪着萧樾,“你别告诉我是你来开游艇?!”
游艇驶入大海,一阵大风突如其来。
阮芋明显感觉到脚下的地板带着她一起飞快提速,直挺挺驶向未知的深海。
“你是不是疯了?”阮芋非常惜命,此时此刻无法控制地感到一阵惧怕。
海风扬起少年细碎的额发,吹动他衣摆在空中猎猎作响。
萧樾的神情冷静得近乎无情:“我12岁就在美国考了驾驶游艇的执照,开过成百上千次。”
阮芋抬手勾起被风吹落臂弯的外衫衣领:“可这里是中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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