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和远海,怎么可能没有愿望?阮芋觉得他就是在装逼,或者被他们闹烦了,一刻也不想多待。
吴劳动:“既然你没有愿望,不如把今天的许愿机会让渡给我?我有一个愿望想要现在许。”
萧樾无所谓:“行。”
刚应允完他就后悔了。吴劳动这狗东西饱食终日,八成又要搞事。
吴劳动正了正色:“我的愿望是——在这个普天同庆、花好月圆的日子里,樾哥,我想听你和阮芋对骂。”
语毕,全场吃瓜群众呆住了。尤其是阮芋,好端端一捧瓜啪地掉到了地上。
萧樾狐疑道:“阮芋是谁?”
吴劳动兴奋地搓了搓手,食指指向斜对面:“她。”
刚才他和国庆教阮芋骂人的时候,脑海中就不断脑补那个绝美画面。他和国庆都是宁城本地人,口音偏南方,爆粗口的时候总归还是差点味道,而萧樾是北方人,不仅字正腔圆,嗓音还低沉磁性,不管说什么都贼带劲儿。把萧樾和阮芋摆到擂台上,一南一北极致反差,纯爷们和嗲精的碰撞,光想想那化学反应,吴劳动就激动得热血沸腾。
萧樾的视线在阮芋脸上走了一圈。
原来她叫这个名字,温香软玉,倒是和那张脸,那把嗓子此唱彼和。
萧樾大概能理解劳动为什么许这个愿。阮芋骂人确实有意思,她那声音已经嗲到让人无视台词的境界,即便他是挨骂的那个,也丝毫不觉得被恶语中伤。
就是耳朵依然痒,身上依然起鸡皮疙瘩,搞得人很烦躁。
至于要他和女生对骂,这种事萧樾做不出来。
他正欲收回劳动的许愿权,冷不丁听见阮芋直勾勾地对着他冒出一句:
“你大爷的。”
萧樾:……
也就一刹那没绷住,萧樾侧过头,抬手摸了摸鼻尖。
手放下时,唇角已经恢复平直,仿佛无事发生。
乔羽真的眼睛瞪得发直,脸也忽然红了。萧樾笑起来太好看了,那张冷傲淡漠的脸一瞬间冰雪消融,深黑眼瞳中攒紧的微光好像一下子荡开了,漾出一片银辉,将本就英俊的脸蛋点缀得鲜活又灿烂。
就连劳动和国庆也发了愣。虽然萧樾算不上那种从来不笑的万年冻土,但他的笑大部分是冷笑,或者皮笑肉不笑,拽得二五八万,和阳光灿烂不沾边的。
只有阮芋,好像被藐视了一样,极为不爽地觑着萧樾那张若无其事的脸:“怎样啦?”
“不怎样。”萧樾终于坐回原位,长腿舒展,鞋底踩在桌底横杠上,望着阮芋的眼睛,一字一顿,教学似的说,“你大爷的。”
阮芋有样学样:“你大爷的!”
萧樾抿唇,忍俊不禁:“每个字都用劲,听起来只会让人觉得憨。重音放在‘大’字上试试。”
阮芋捏了捏拳:“你大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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