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视线再落到眼前的落水狗身上,他毫不掩饰其中厌恶,最后送给他一句“洗干净,做个人,不然哪间宿舍都别想进”。
胖子至今都记得那天晚上自己激动又不安的心情,然而听声响,萧樾好像一上床就睡着了,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
都说少年人最是直白无畏,可又有谁愿意做出头鸟,冒着风险替所有人撑腰?
胖子自此就有点崇拜他樾哥,纯爷们,眼里揉不得一粒沙,所以现在他越发胆战心惴——这可咋整,往人背上印了个妖妖灵……
阮芋那一通鬼话连篇说得她自己都乐,以为肯定过不了关,还要再被盘问,谁曾想,这位很不好惹的酷哥好像不打算和她计较了。
难不成信了我的鬼话?
不至于吧,面相这么明锐,不像笨蛋来着……
萧樾抬手摸了下耳朵。
他手指瘦长,骨感分明,指腹在耳缘刮了一圈,像搔痒,又像无意识的小动作。
“你打110也这样说话?”
他蓦地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
阮芋怔了怔。
刚才不是在聊笑什么吗,怎么突然扯到她的说话方式上去了?
胖子急于转移话题,附和道:“我老早就发现了。同学你是哪里人啊?声音是天生的吗?”
“也可能是电视剧看多了。”萧樾随口道。
说完他又抓了下耳垂。
刚才阮芋那通胡说八道,萧樾听到后面,没在意她说了什么,只清晰感受到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成片地竖起来了。那细细糯糯的嗓音像春天卷着絮的暖风,又像羽毛磨绒的毛尖儿,肆无忌惮钻进人耳道里搔着、撩着,既柔软,又蛮横。
阮芋终于不笑了,细白的颈子绷直:“要你们管哦?”
那语气脆生生又劲劲儿的,勾得胖子想笑。医生冰凉的手赶巧捏在他脚踝,叫他没笑出来,反而“呜呜”喊了声疼。
医生直起腰:“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洗澡的时候记得裹起来。脚踝也没大碍,拿几片膏药回去贴一周就行。”
胖子走时还想和阮芋告别,阮芋眼皮上下翻了翻,就当说了再见。
都没自我介绍呢。吴逸杰觉得有些可惜。
他来时享受了最高规格待遇,走时可不敢奢望,扶着扶手站起来,感觉回血不少,可以自己蹦了。
萧樾走在吴逸杰身后。
其实他还有点纳闷那姑娘为什么笑。
余光掠过她敷着硫酸镁的左手,能明显看出浮肿,针眼和乌青也扎眼得很。
他收回目光,心说和病秧子计较什么。
离开医务室,半片夕阳沉入山脊,晚霞漫天,云烧得像一团团连绵的火。
吴逸杰一边单脚蹦,还有力气说话:“樾哥,你猜刚才那姑娘是高几的?”
萧樾单手抄裤兜里,眼皮都不掀,浮皮潦草答:“懒得猜。”
他只知道她声音嗲得叫人发懵,还是离远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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