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临侵低低地说道:“只是目前的形式不允许我使用其他的方式来惩罚自己,镣铐,只不过是一种警示和对能力的限制,让我不再仗着自己的异能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这也许是霍临侵第一次说出这么多关于他的事情来,慎无真一时间听得有些呆了,直到对方往前走,扫了虹膜和指纹打开地下室的门,他才反应过来跟上去。
他们在地下室待了估计有一两个小时,但是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除了不明所以的周贺楠,慎无真和霍临侵都发现了这里的时间不对。
墙上高高挂着的圆形钟表指到了6点,而他们来的时候慎无真记得是早上8点,也就是说,短短2个小时的时间,这里已经过去了10个小时,日夜变换交替的速度未免过快。
不过慎无真很快明白,这里是周贺楠的记忆空间,自然都是被他所控制,而在周贺楠的世界里,白天很快就会过去,黑夜几乎瞬间到来。
和白天的吵闹不同,天黑了之后的精神病院中格外安静,那些敲打门板、嚎哭、大笑不止的病人们似乎都休息了下来,医生们也不再骂骂咧咧,偶尔看见几个护士推着推车、端着托盘面无表情地走过,他们脸上泛着一种不像活人的青紫,看到三人的时候会对走在前面穿着白大褂的霍临侵点头示意。
剩余的时间就安静到可怕,外面连一阵风声也听不到,周贺楠抱紧了慎无真的手臂,即便这样,他的浑身也在发抖。
三人来到问诊台,大理石材质的台面边角被磕得坑坑洼洼,渗着常年老血渍,看不出红,只觉得一团脏污,泛着令人恶心的腥气。
“他们的病房是多少?”霍临侵直截了当地询问问诊台后面的男护士,对方白着一张脸,抬起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活气,这场面堪比诈尸。
周贺楠吓得张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臂瑟瑟发抖。
“.....名字。”男护士的声音如同锯齿割在木头上发出的噪音,恨不得拿砂纸帮他打磨一下嗓子。
“慎无真,周贺楠。”霍临侵声音平静。
男护士看了一眼霍临侵,确认他是同事后才开始翻找资料,好在他们的名字都记在第一页:“慎无真202,周贺楠202。”
一道黄色的不明粘液从男护士的嘴角落下,而他的嘴唇像是被这种液体腐蚀掉了一块儿,跟着往下掉落皮肉,露出里面白森森的牙齿和红色牙龈。
时钟瞬间指向了7:00。
男护士的浑身都开始滴落黄色粘液,他的脸上皮肉跟着往下掉,整个头皮也融化掉了下来,掉在他的面前,他愣了愣,突然惨叫一声:“好疼——啊啊啊——”
“跑!”几乎在男护士开口的一瞬间,霍临侵抓着慎无真的手就往楼上跑去。
也就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走廊上的男女护士,以及医生们都迅速开始被融化,他们痛苦地嚎叫,黄色的液体不断腐蚀他们的皮肉往下落,地面被腐蚀得直冒烟,可见如果碰触到了会是个什么下场。
他们只能小心地绕着走。
好在这些怪物只顾着哀嚎,没有要攻击他们的意思。
心惊胆战地来到202的房门前,推门进去后,霍临侵迅速地关上并反锁了门。
外面的可怕场景被阻挡在了门外,房间内则还算整洁安全,整洁是因为整个房间里只有两张铺着白床单的床,以及一个惩罚用的单人刑架,上面没有任何东西,就连床单和床垫都是一体的,应该是怕有病人会在房间内自杀,没有其他任何便于自杀的器物,墙壁也是偏软的材质包裹过一遍,撞墙都撞不死。
原本就害怕得发抖的周贺楠进了这个房间之后突然变得沉默起来,他目光一寸一寸地在房间的每一个地方扫过,像是熟悉,又像是从没来过的陌生,似乎在回忆什么,整个人安静了很多。
慎无真这会儿没工夫管他:“那些是怪物吗?可是似乎没有什么攻击性。”
霍临侵:“不是每一种怪物都有攻击性的,他们确实是怪物。只不过似乎只是一种被困在死前不断重复痛苦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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