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顺地点了头:“...好,可以不去找其他人询问线索,那么,请虞先生先说说,他们为什么会死,死亡条件是不是和我们猜测的一样?”
虞景明点头:“你们猜的不错,听到琴声的时候必须待在房间内,否则就会被它杀死。”
慎无真:“那为什么他们两人死亡的状况却不一样?”
虞景明却笑了笑,退后一步:“不好意思真真,这个问题只能明天再回答你了。”
慎无真好笑地倚着墙壁:“你说你能帮我,可一天只能回答我一个问题,还不让我跟其他人接触获得信息,那么请问,这到底是帮我,还是害我呢?”
“如果我要害你,就不会救你了。”虞景明伸出两根手指,“两次。”
那修长的手指上还带着些清亮的水渍,慎无真的脸更热了。
男人的身形很快再次消失在了黑暗中,每次似乎只有来去匆匆,只留下慎无真,以及依旧昏迷的郭明。
这里是一楼,慎无真看了眼黑漆漆的房内,既然来了,还是要进去探查一番。他拿出了匕首,紧紧握在手里。
至于虞景明的话,他没打算全听,就算外表如何的乖顺,可只有他自己明白,慎无真此人,从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他的外壳是精致包装后的盾牌,是张开的夹竹桃花瓣,或许绚丽柔顺,底下藏着的永远是警惕和疏离,或许已经因为伤害而萌生出了尖刺,那把匕首就是最好的见证。
慎无真从来没有主动伤害过任何人,平平淡淡的生活中,他都是善良的那一位,但也许,无论什么样的人,在遭受到长期的侵害,最终被人杀害后都会产生保护自身的潜意识。
他或许是幸运的,成为了获得新生的那一个。
那么,他绝不会再死第二次。
房间等在侧边,他摸索着打开,黑暗被驱散,灯光将整个房间照的明亮无比。
他的双目逐渐适应了光线,但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幅幅挂在墙上的画作。
死去女孩房间里的画似乎很多,至少比慎无真和唐吉房间要多。
一共七幅。
慎无真缓缓走入房间,七幅画的模样也慢慢看得清晰。除了和楼下一样,有戈雅的几幅重复画作之外,还有三幅是其他画家的作品。
正对着床,摆放了一副《吃牡蛎的女孩》,动作熟练带着一两分风情,旁边是一副盲女图。
女孩的房间还算干净,刚刚跑到大厅泣不成声的白色连衣裙女孩应该也住在这里——衣架上有那个女孩昨天头上带的珍珠发箍。
这些画到底有什么意义?
从这所俱乐部的名字开始,一切似乎都和画作有关系,这里神秘、恐怖又充满谜团,包括虞景明和他说的每一句话。
聋人之家。
受害者俱乐部。
无数临摹的仿画。
慎无真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快速走入房间,仔细观看每一幅画,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直到七幅画全部看完,才确定了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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