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喝了些酒,今日宁安华放纵自己和普通人一样,睡到日上三竿。
她慢悠悠吃过早午饭,看了一会儿各家的贺礼,计划了走之前还要做什么,才等到宁安硕和萧永明出宫过来。
前岁,皇上特赐清熙郡主府一应仪制礼如公主府,前几日,又加赐清熙郡主位同公主,所以宁安华已与萧永明平级,不必对她行礼,免去了长姐要向弟妹行国礼的尴尬。
萧永明还想对宁安华行家礼敬茶,被她止住,拽到上首同坐:“陛下赐我位同公主,正是不想咱们家里还要那些繁琐礼节。况且,说得直白些,我是养了安硕几年,又没养你,有他孝顺我就行了。你堂堂天家公主,不必婚后对人低头。”
独自坐在下面的宁安硕笑说:“我也是这么说,公主不信我。”
萧永明悄悄瞪了宁安硕一眼,宁安硕笑做个鬼脸。萧永明又看了看宁安华:“姐姐,那我就把这话记住了?”
宁安华笑:“我再多嘴一句话:到了南海交趾,你也不必对任何人低头。”
南海省交趾府,便是南海将军的驻地,也是宁安硕和萧永明即将去的地方。现任南海将军南安侯年才三十有四,其母南安太妃携幼女在京。
萧永明忙道:“正想请姐姐有空给我讲讲东北边关如何,我好有个比较。”
就算她是公主,离成婚只有两个月了,也不好总去驸马家里。把姐姐请到宫里讲这些更不对劲。
宁安华笑道:“这个一时说不完。你们没别的事,不如留下吃饭?”
萧永明忙笑道:“正想请姐姐赐饭。”
宁安华便问宁安硕,萧永明有无忌口。
宁安硕如数家珍,一一说了。
宁安华余光看到,萧永明两腮微红。
吩咐完厨上,宁安硕便将早朝上重要的消息先告知宁安华。
听到弓九被封慎勇伯,宁安华一顿,让他再说一遍。
宁安硕不明所以,还是又把这道旨意重新详说一回:“姐姐?”
慎勇伯——九先生——不是和家里关系还不错吗?
萧永明也好奇地看着宁安华。
并没听说仪鸾卫里有人和姐姐或林家有仇呀?
宁安华也没什么好瞒他们的:“慎勇伯正在东北总督府养伤。我回京之前,他已昏迷了两个月,一直未醒。”
宁安硕觉得不大妙。
宁安华看着他:“去年正月,青儿风寒,慎勇伯照顾过她几日。去年八月,大概是慎勇伯去句丽之前,他把全副身家都送给了青儿。”
青儿九岁那年病危,弓九来诊治的事,并未被仪鸾卫正式记录,算是罗焰给弓九和林家开的后门。这件事说大其实不大,今日之前被皇上知晓,最多会影响弓九的前程——他和朝廷要员家里往来过密。但如今,弓九成了慎勇伯,这件事就可以被无限放大了。还会牵连到罗焰。
若还想让青儿和弓九有个结果,弓九从前就绝对不能和林家、宁家有这般私交。
早在回京前,宁安华便择空见了所有知情的人——都是她、宁安青、林黛玉当年贴身服侍的人——用了一点小手段,让他们对此事的印象稍微变淡了,也不能再对旁人提起。
现在,她相信宁安硕听得懂她的暗示。
青儿和弓九的感情,只能是去年才萌发、发展的,最多追及到前年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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