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上皇直起身,畅快笑了几声。
戴权笑道:“恭喜陛下得此佳人。”
上皇摆手,戴权低头出去,将殿外的几个太监赶远,只自己在门外守着。
这事到底不算光彩,老圣人连他都不留在里头了,外面自然是人越少越好。
殿内,甄素英仰面躺着,双目无神。
上皇龙袍里,金色的锁子甲在她眼前晃出一片光晕。
结束,上皇要向外唤人。
甄素英却抖着手,抚在了上皇的锁子甲上。
她咬唇说:“妾身……服侍陛下。”
上皇看了她两眼,捏住她的脸颊,问:“你也‘服侍’过水溶?”
甄素英的眼泪立刻滚落下来,满眼惊慌:“妾身没有!”
上皇手没松:“朕与水溶,谁更——”
甄素英忙道:“陛下龙威,旁人如何比得?”
上皇慢慢放开甄素英:“朕许你服侍。”
甄素英低下头:“初春天寒,请陛下许妾身拨热火盆。”
上皇点头。
甄素英赤身下榻,将屏风内外四个火盆都拨热加炭,净手回来,便精心服侍上皇。
屋内渐热。
上皇意犹未尽。
甄素英声音细细:“不知妾身服侍得怎样。”
上皇笑道:“你很好。朕许久没如此痛快了。”
甄素英羞涩一笑:“陛下……”
上皇脱去锁子甲,丢在一边,大笑:“再来!”
甄氏如此知趣,他该给北静王府选一个更好的王妃补偿。
林家的姑娘就不错。尚书之女,做个异姓郡王妃很够了。
这份恩典赏给林家,也抵得过那十几廷杖。
林海难道还没有甄氏知道好歹?
林家的姑娘还小,不能成婚,就先给北静王府选两个侧妃。也叫林海知道什么是天子——
甄素英服侍一番,跨在上皇身上。
正得趣,要到顶峰时,上皇忽觉魂惊。
他睁眼一看,甄素英面上哪里还有娇羞仰慕,迷离春意?
她眼神冰冷,手中握着不知从哪里来的长针,无比精准地向他心口刺来。
……
临敬殿,皇上背手立在殿外,向北偏西方向远望。
罗焰和从前无数次一样,安静侍立在一旁。
天将午时了。
焦急在皇上眉心显露。
去岁他太冒进了,以为能用选宫女一事重击父皇,哪知父皇也想探明他的打算,将计就计。
他没能再振仁德之名,也没能让父皇的名声损伤多少,反而让父皇对他更加戒备。
不过父皇对他的防备够多了,他不怕再多一层。
而且,他早有两手准备。
孝慈太后薨逝不久,父皇就开了多年的戒,又幸起了宫女。父皇幸人,只择年轻健康的,连样貌都不大挑了,他当然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父皇想要一个母族微贱,全然在掌控中的儿子。
一个什么都不懂,甘愿做傀儡的儿子。
父皇抬出六弟,不过是想让他自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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