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善笑道:“王妃身体如何,还是许我二人先诊过再论。”
甄素英便伸出手腕,请两位小师傅诊脉。
智善先诊,诊过后一字不发,只让智通再诊。
智通也诊过,便和智善到角落低声交谈了几句,回来问甄素英:“不知王妃这几月的药方药渣有没有带过来?”
甄素英早对自己的身体不报期待,见她两位如此,也不觉失落。
她起身拉开门,让陪嫁嬷嬷将这几个月的药方找出来,再把她从府里带过来的药材也都拿来:“以前的药不是我们自己熬的,只没有药渣。”
嬷嬷们去了两刻,智善和智通只在一旁低声交流。
甄素英端坐了这许久,着实撑不住,便歪在一旁闭目养神。
一时,嬷嬷们回来,虽然担忧,却并不多话,放下东西便出去阖上门。
智善智通研究了许久。
智善来至甄素英身边:“王妃,这几个月的药方我们先拿去了。”
甄素英正是半睡半醒间,听得此话,浑身打了个激灵:“是药方有问题?”
智善摇头:“药方毫无问题,十分对症。是王妃的身子,这五个月的药不该只有这点效力。”
甄素英浑身似被浸泡在冰水里。
太医是王府从太医院里请来的。
这五个半月,她吃的所有药,都是王府大厨房熬好了送过来。
她曾让人回给太妃,怕药气熏了太妃和王爷的饭菜,她让人在静宜殿熬药就是。
太妃却派人来说,她病着,每日吃药已经够苦了,再闻多了药气更不好,让她安心养病,不必总想着这些小事。
那日她一夜未曾入睡,深愧于太妃的疼惜。
现在想想,原来一切早有缘故。
甄素英撑着不动声色,请两位小师傅只管把药方都拿走,又让嬷嬷好生将她们送出院门。
想到前几日北静郡王对她的温柔小意,她胸口泛起一阵恶心。
她忍住没吐,亲手磨墨铺纸,凭记忆用左手写下几张药方,交与最信赖的嬷嬷,令过几日寻个机会下山,随意找一家百姓常去的医馆,请大夫私下看一看这方子,把大夫说的所有话都学给她听。
两位小师傅是陛下的人,她们的话也未必全然可信。
这门婚事不是甄家和她死求来的,是王府也愿意,上皇才下旨赐婚。
太妃和王爷心里都明镜一样,甄家获罪,她还是嫁入了王府,并非对王府全无好处。
是王府只想求稳,不愿意参与太后和她做的事。
太后和她若成,对王府也有好处,若不成,也牵连不到王府。
但她瞒着太妃和王爷自作主张,弄没了孩子,她知道太妃和王爷一定对她不满。
所以,王爷半年不来见她,她毫不怨怼。
太妃再怎么戳她的心窝,她也觉得是自己该受的。
甄素英倒在素被上,呼吸急促,两颊泛起病态的潮红。
静玄寺是京中除了大明寺以外香火最旺的寺庙,分东西两寺,东大西小,东面住僧人,西面住尼姑,可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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