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二级不会出现太大的异象,但如果被檀衣她们发觉异常,她想遮掩过去也不是那么容易。
夜深了,万籁俱寂。
宁安华盘膝坐好,放松心神,意念沉入“丹田”内,感受着天地之间的灵气向她奔涌过来。
树影摇动,庭院中落叶簌簌。
京中比扬州入夏晚,一早一晚还要穿夹衣。
听见院子里的风声,鸳鸯背过身,悄悄打了个哈欠,回身给贾母披上一件衣裳,不敢深劝,只说:“老太太,都要四更了,您歇一会儿罢。”
贾母两眼肿得核桃一样,摇头哽咽道:“你姑太太还没到四十,就这么舍了我走了,连最后一面我都没见着……”
她展开膝上被泪水洇湿的信,鸳鸯忙递上眼镜,她低头又看了半日,抿了嘴道:“宁家这丫头从小我看还好,只是过了这么多年,谁知变得什么样了。”
鸳鸯道:“姑太太既然愿意把姐儿托给这位宁家姑娘,想来错不了的。”
贾母仍是摇头:“也难保她是个面善心坏的,我不放心。她又是你姑老爷的表妹,你看看,你姑太太说,你姑老爷和她娘极好……”
她思索良久,吩咐道:“等一到时辰,你就去找琏儿和凤丫头,让他们速速收拾东西,替我往扬州去送一送他们姑姑。再让凤丫头来见我,说我有话要嘱咐她。”
第8章 掩饰与坦诚
晨光微熹,吹了一夜的风终于停了。
菊影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看一眼时辰钟醒了醒神,坐起来穿上鞋,先把被子叠起来,随便拢上头发披了衣服,又将下头没放炭火的熏笼上的褥子卷了,和枕头放在一处,再去东屋把炕上睡着的菊露摇起来:“到时辰了,快帮我收拾一下,我去催水,你等姑娘醒了就进去伺候。”
菊露爬下炕,同菊影把被褥收到柜子里,把熏笼挪走,纳闷道:“姑娘怎么还没动静?”
一年三百六十天,姑娘天天都是卯初就起,现下都卯初一刻了,姑娘怎么还没叫人呢?
两人对视一眼,菊露慌忙问:“姑娘累了这些日子,怕不是病了罢?”
菊影“嘘”了一声:“别咒姑娘!姑娘没准就是太累了,多睡一两刻。姑娘睡觉一向不许咱们随便打扰,左右还早,你在这里守着,我去问檀衣姐姐。”
她两个才商量好,檀衣便在外面轻轻敲门:“是我。”
菊露忙去解了门锁,檀衣闪身进来:“我看这个时辰了你们还没出来,就知道一定有事。怎么了?”
这时,卧房内有了动静。
三人忙止了话细听,听见是姑娘问:“檀衣在外头?还有谁?”
檀衣忙道:“姑娘,是我和菊影菊露。”
宁安华道:“你们进来,把门关上。”
三个人心里不知一共想到了多少种可能,檀衣头一个,菊影最末一个,依次进了卧房,菊影一进来就回身把门关上了。
宁安华把目光从镜子里自己能称得上一句“光彩照人”的脸上移开,看向她或是震惊,或是茫然,或是不知所措的三个丫鬟,最终决定还是先什么都不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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