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暮泽就说了办法,给徐宁配兵。
徐宁:啊?啊?!
大历文武不通,是两个管理,倒是有文官艰难时,冒险写信去求助驻守军的,但对方能不能派兵增援那就是两说了——要是没旧情,基本上是理都不理的。
没成想现在给他派兵。
“这臣没打过仗不懂带兵。”徐宁觉得好,但他不会管这些兵。
黎暮泽就说给你再配个将军。
徐宁:???
反正最后把事情说明白,徐宁觉得可行,心里也松快了,刚才答应时,都把身后事想好了,给家里交代,如今到不用了。
“此事不必太急,不用玉石俱焚,朕想期限在五年。”
徐宁一听大为感动,当即应是。
这一通梳理,不可能就徐宁一人,还要再派年轻官员下去历练学习,正好是内阁那一批,等今年秋闱还有一批新人可用。
倒是解了燃眉之急。
三月初,草长莺飞,京里一道圣旨,晋徐宁为监察巡官,正二品——朝上就没这个官职,监察倒是听过,那是光武帝时,最出名的就是严谨信严大人。
就是如今圣恩寺严大人的祖上。
都是铁面无私,忠心耿耿之人。
给徐宁升官就罢了,怎么还带着武将一同去?京里百官心里嘀咕,想打听一二,但此事只有内阁知晓,内阁的人嘴严的厉害,半点消息也撬不出。
那自然就是圣意了。
“圣上这是意欲为何?”
“不知。倒是内阁,那些新人,都不为所动。”这是从新人那儿着手去挖的,结果半点都没打听到。
有人就说:“黎暮泽惯会调教笼络人心,那些年轻的吃黎暮泽那套,什么抱负嘴上说的厉害。”
可那些新人就爱听抱负、志向,不爱白花花的银子。
黎大郎就是随徐大人的其中一员,黎晴宥走的时候,黎南珠不舍,但没劝,只是拍了拍大孙子肩膀,说:“知道你心头有热血,但凡事别太上头,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你看看徐大人,他在礼部窝了十多年,到了中年,先是水灾案,又是如今,只要活着,就能给大历出力,千万别犯蠢,拿你们的命,顶那些污糟玩意的命,亏大发了。”
“跟你同去的那些人都说着,尤其那个十六岁小探花。”
黎南珠忘了探花叫什么,光记着人家年纪小。
黎晴宥道:“是光弟,何希光,如今已经十七了。”
“好,二爷爷记下了。”黎南珠继续说:“你们小孩子脑子一热就为了理想抛头颅洒热血,务实做实事,才能将理想一点点实现。”
“去吧。”
黎南珠很是欣慰,大郎自小在家就不是矜贵少爷做派,还挺能吃苦——光是一年四季闻鸡起舞读书,就非常人能坚持下去的。
他不行,他娇气。
大郎有志向,是黎家儿郎。
徐大人一行离京后,京里官场有些人心浮躁,但没几日就差不多又好了——因为帝后一如既往过日子,没人在意他们浮不浮躁,倒是没办好事要罚的。
三月底,天气晴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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