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人道:“一共五人,成年的两男一女皆半字未吐露,那两名小的招了,圣上供词在此。”他不知如何说,将供词递过去,由圣上判断。
殿里蜡烛通明,但此时元和帝双眼发晕,看不清字,让历延年看,历延年便一字一句读完了。
元和帝乍一听来了精神,听完就笑了,“这等把戏,严不倦你不会看不清吧?背后那些臭虫,以为胡乱攀咬延年,想里间我们祖孙情谊。”
严不倦自然知道这口供不对劲,但他要先摸清圣上信不信太孙。见圣上这般说,当即就道:“是臣糊涂,圣上赎罪。”
“再查。”元和帝沉声道。
严不倦领了命继续查。
元和帝在龙椅上有些困意,不自觉的打起了盹,他睡得有些迷糊,殿内静悄悄的,一点动静声,元和帝便睁开了眼,双目灼灼的盯着铰烛心的小太监。
“杖毙。”
不等小太监求饶,有侍卫已经将人拖下去了。
刘禄宝大气都不敢出,圣上说是没信,没往心里去,可如今这做派,在太孙跟前这一出……他也猜不到圣上什么心思了。
真是伴君如伴虎。
历延年垂目,手里捧着热茶,也未喝。
元和帝喉咙有痰似得,声沉又厚,老眼望着底下端坐的孙儿,从进来到如今倒是没怎么变过,一派安稳。
“在想什么呢?”
历延年实话说:“想南珠有没有睡,还有孩子。”
元和帝才想起来,他今日得了两个玄孙,神色好了些,说:“是了,两个孩子还没见过他们曾祖父,今日才有惊无险。”
话音一转,“朕刚才做梦,梦到你阿父了。”
历延年望着皇爷爷,却不知道说什么。
“父皇在时,最疼泽秋了,比看着朕还要疼,握着泽秋的手,说以后这天下就是泽秋的,泽秋要帮皇爷爷把咱们大历全拿回来。”
“天下人说咱们这一支南历。”
历延年道:“谁又能代表天下百姓。”
“皇爷爷,我是光武祖宗之后,是南历又如何了。”
元和帝曾经也为此有过心结,却没想到孙儿坦坦荡荡的,他想了一辈子,年迈了,才想通,但也只敢在心底想,是南历又如何。
他们祖上把天顺帝祸乱的天下稳了下来,让天下百姓不再饱受战乱之苦,让百姓吃得饱穿得暖,统一了天下。
说他们这一支并非正统,那些狼子野心之人可笑。
元和帝看向孙儿,“延年,你要让他们好好看看,好好瞧瞧,光武子孙,不堕威名。”
“是,皇爷爷,孙儿懂。”
刘禄宝听了,越发不懂圣上了,他不懂圣上到底有没有怀疑过太孙半点?但此事已经不重要了。
一直到凌晨,严大人再次进殿,又交了一份供词,这次还有所谓太孙指使的‘证据’。
桌上放着东宫的牌子。
历延年一看,便笑了声。元和帝问怎么了。
“这是最初东宫的牌子,不过皇爷爷您知道的,南珠不喜欢太沉闷刻板的,说玄铁牌子稀松平常,很容易做了赝品。”
严大人心想,牌子雕刻确实很容易造假,但玄铁可不一般。
寻常百姓压根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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