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泽炎外强中干喊你敢,可一看黎家侍卫已经近身,不由不可置信喊:“我是郡王,是父皇亲封的郡王,黎南珠你是不是疯了!你只是个太孙妃罢了,这天下还不是你们黎家做。”
“堵上嘴,打。”黎南珠说。
历延年刚一动,黎南珠就扭头看,“你是不是要给你七叔求情?”
“不是。”历延年正色说:“阿叔,你别动怒,小心些。”
黎南珠因为生气,刚步子迈大了,牵扯到某处,所以抓了下历延年,他光顾着要打人,完全没注意到,历延年注意到了,提醒。
“……”还不如不提醒。
小霸王的气势都没了。
“主子,怎么动手?”信四问。
黎南珠一看,历泽炎已经被捆了起来,嘴巴堵着,这下耳根子清静,他想了下说:“别打脸,拿鞭子来,我亲自抽他。”
“阿叔我来吧。”历延年道。
黎南珠知道,年年这是记挂他,历泽炎怎么说也是皇家封的郡王,娘是做皇后的,打了简单,但历泽炎肯定要告状,到时候怕连累他,年年想给他背锅。
可他咽不下去这口气。
“我亲自来,你要抽,等我抽完了你再来。”
鞭子递了过来,黎南珠拿着就是虎虎生风,历泽炎堵着嘴支支吾吾一会会眼泪鼻涕就流了下来,黎南珠手上没劲儿,但也够用了,等打完了,黎南珠胳膊酸,跟信四吩咐:“回头解了,由着他去。”
“今天我就是抽了历泽炎怎么了。”
“让他去告状吧。”
黎南珠烦闷不管不顾道。
正院是黎南珠的人,口风紧,但东侧院还有苏家的人,总会泄露口风的,不过黎南珠并不在意和怕。信四几个侍卫,倒是做了最坏打算——若是圣上发怒,他们誓死要护着主子出京回昭州。
这种破罐子破摔,或者说是不在意后路。
历延年心中第一次生了害怕,他怕阿叔想借此机会离开去昭州,想到此,心中动荡,他该如何留下阿叔。
“阿叔——”
“跟你说了,别叫我阿叔了。”黎南珠现在听到阿叔两字就难受,他好好地辈分,好好地做阿叔,结果现在成了什么事。
历延年嗯了声,喊南珠。
黎南珠故意背过去,说:“我饿了去吃饭,你也吃饭吧。”
当天中午,太孙和太孙妃是分开用膳的。
黎南珠心里就是一口气,不上不下,打了历泽炎也不痛快,这事归根结底怪历泽炎,可他还是难受,本来是窘迫不知道如何面对历延年——昨晚是他先扑上去的,历延年最初是拒绝,很有君子风范的。
可早上历延年又跟他说那些——
黎南珠真的糊涂了,他不知道历延年是看出他窘迫,故意为了减轻他心里内疚才这么说,还是真如此。如果前者倒还好,后者的话,黎南珠更难受了。
他们之前经过昨晚,搞得一塌糊涂。
他得冷静冷静,好好想想,如何面对历延年。
中午信四来报,慎郡王带人马回京了,自然不是骑马,是坐车回去的。
“不管他。”黎南珠丢下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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