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是太孙,要是换到了旁人——
信四都不敢想,他一身骨头敲碎了扒了皮都赎不了罪。他是主子的侍卫,今日之事,是他失误漏了过去。
这一晚,正院是没什么人能睡着了。
苏家母女那边吓坏了,尤其是苏母,没成想外甥如此豺狼心性,竟要败坏女儿清白,这要是传了出去,她女儿只有一死——丈夫是不会让女儿败坏门风,给人做妾的。
更遑论女儿脾性,断不可能受此辱,万幸。
但苏母后怕,就怕这些没影的事流出去,到时候看好的杜家也不成了,不由哭着抱着女儿,命怎么这么苦啊。
孟定眩到没在苏母跟前露面,他听了苏母哭声一直没出去,直到苏芝哄了母亲睡下回了房,孟定眩站在窗户口,隔着一堵墙一扇窗,求的亲。
“我如今名声这般,我母亲痛哭惶恐你应该听见了,那时候你要是出来,求我母亲将我许给你,她会答应的。”
苏芝知道,得罪了慎郡王,今日哪怕什么都没发生,总会有影子编排她的。
“你没答应我,我不想借你母亲逼你。”孟定眩先回了句,又紧跟着说:“什么这般名声,你就是你,怎么就什么名声了。”
“我回来就是放心不下你,你要是厌恶我,那我看着你成亲有一段好姻缘,我不打搅你。”
苏芝声音还是一如既往镇定,只是两行泪滚落,她说:“我没厌恶你,我拒绝你,是怕——”
“拖累我,拖累孟家,我知道。”孟定眩说:“孟家光明磊落忠君爱国,儿女婚事,怎么会因此做糊涂事,行得正坐得端,不惧。”
他阿姐骂醒了他。
说他生性不坚,为了一点挫折就半途而废无功而返,才不是孟家人。若是他和苏芝两相生厌,互相不爱,没有情愫,那就各自为好,不要打扰人家女方。
可分明不是,却因为那些原因,顾虑重重,连个小家都护不得,轻易放弃,如何能带领士兵护住大家呢。
“苏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孟定眩紧张捏着衣角。
里面的苏芝点了头,嗯了声,又道:“愿意。”
“我明日就请二爷爷做主提亲。”
“你早早睡,我就守在你的窗外,谁都进不去。”
“别怕。”
“你别误会,就是你不答应我求亲,我也会守着你的。”
窗户里,苏芝流过泪的双眼,泛着明亮,好像是预示着她之前婚事艰难重重,磨难重重,吃得苦流的泪,之后总算是守得云开了。
第二日,日上三竿,黎南珠才醒来的,操着他的破锣嗓子喊了个音节,擒娇抱着壶就上前了,祝灵拿了茶杯,先给擒娇,又给主子腰后拿了软垫靠着。
黎南珠:……他是废物了。
小郡王艰难爬起来,接了水杯咕嘟咕嘟几口,是甜甜的蜂蜜水还是温的,咳了咳嗓子,舒服一些,问两人几点了。
“十点四十了主子。”
黎南珠问完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装模作样的抠了下被子花纹,装作很自然说:“年——太孙那儿如何了?”
“昨夜让唤巧抱了新被褥送过去,铺好了床,信四也瞧过,太孙早上七点就醒来,来看过主子您,奴婢说您还没醒,太孙便回去了。”
擒娇在旁补充:“一大早上,太孙来了十多次了,我都数的记不得了,全是关心主子您的。”
他玷污了年年,做了禽兽,小孩还这么关心他。黎南珠:我干脆死了吧!
正说着,门外唤巧进来说:“郡王您醒了?太孙正好过来还问您呢,我去回话。”跑着去门外回话去了。
黎南珠:现在死来得及吗。
他哪里还有脸见年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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