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定眩点头。
黎南珠看了眼,又皱了下眉。孟定眩便丧气起来说:“二爷爷,我知晓了,我会好好收心的。”
“笨。”黎南珠骂孟定眩,“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两人基本差不多同岁,黎南珠用‘看着长大’过分了。
但此时孟定眩没心思和二爷爷说这个。
“我皱眉是嫌你,你一个大老爷们的,二十的人了,喜欢女孩子,那就该拿出男子当担来,该你做的你做了,朝中局势,你家中的关系,若是不想牵扯,你先问问大表姐问问长辈。”
“争取了,还是喜欢,自有取舍。取舍不得,那就痛定思痛,斩了干净。可别犹犹豫豫拖拖拉拉,对谁都不好。”
黎南珠正色,“我问你,苏芝知道你心意吗?对你可有感情?”
孟定眩摇头,又点头。
“我没告诉她心意,但我觉得她聪慧是猜出来的。”
黎南珠看了眼孟定眩,说:“你自己做决断吧,若是下了主意,以后不后悔就是了。”
像孟家、黎家这样的家世,有时候子女成婚也是身不由己。孟家手握军权,若是再和京中权贵结亲,还有皇后那层关系,以后局势乱了,圣上为了新皇也会忌惮。
孟定眩知道,所以自己一人偷偷哭。
“我家不愿卷进京中关系,多少年了,我不能因我,让家里危矣。二爷爷,你嫁给太孙,卷进其中,你不怕吗?”孟定眩想问许久了。
留在昭州多好,还是以前的日子。
“于大道,嫁太孙,圣意在先,黎家促成。”黎南珠先正色说了句,又看着孟定眩的红眼眶,说:“往私心说,我不舍得留历延年一人……”再经历梦中那些惨变。
“赌吧。若是输了,不拖累黎家,我自戕赎罪。”
黎南珠早早想好了,到时候哥哥一家在昭州,肯定无事。昭州是黎家大本营,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京里想派兵动黎家,那就是逼着他哥造反,昭州有钱有兵马,还有水船呢。
可战可退。
至于京里黎家,暮泽他们一向忠臣直臣,天下百姓皆知,圣上若是对黎家下手,那是害忠臣,不耻的。
“我赌的不是年年秉性,这个我信他。我赌的是其中变故……”
现在看着一切风平浪静的,但黎南珠想到梦里宫变,那是还没到那个时候,惨烈的还在后头。
那些人能害死圣上,伪造成历延年下的手,还有什么不敢做?
“你先和表姐说吧,若是你觉得能放弃了,那就不必再说再争取了。”
黎南珠说完这些话,也不去见表姐了——他怕他露馅。往自己院子回时,路上遇到了年年,愣了下,“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听了阿叔和孟定眩的话。”历延年完全可以说谎,但他还是坦诚了,他是眼睛也泛红,却什么也没保证,只说:“我来给阿叔送伞,天气炎热,会中暑的。”
黎南珠才看到年年手里拿着伞,他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更加坚定了,不提刚才那些话,只笑说:“你笨啊,拿了伞不知道自己打,要是晒黑了,就不好看了。”
“我不会黑的。”太孙殿下保证,忙撑开了伞,替阿叔遮这烈烈灼日。
后来孟定眩同大表姐说了缘故。
几日后,大表姐请了苏家夫人来别庄做客,黎南珠那时候作陪,还有暮泽媳妇儿,暮泽媳妇儿刚提了个头,说的还算委婉,苏家夫人脸上登时松了口气,甚至还有些庆喜。
应当是有意的。
又过了几日,这事吹了。
孟定眩经历大起大落,人一下子稳重成长了许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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