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黎南珠进宫直奔历延年那儿,待了一早上也没见出来,你知道的,昨夜历延年受了风寒。”
七皇子闻言冷嗤一声,“当日我对黎南珠示好,还以为他只是年纪大了些,人还是品行端正、贤良淑德,母后也让我胸怀大度,带黎南珠在京里玩一玩。”
“后来你知道了,这个人真是心狠手辣。”说到这儿,七皇子咬牙切齿,面上又厌恶:“我以为黎南珠多清高,谁都瞧不上,原来背地里和历延年那个病秧子有了不清不楚的私情。”
九皇子随着说:“可不是嘛,黎南珠那等名声,七哥陪他玩,那都是污了七哥的名声。”
黎南珠心想,你七哥跟我出去玩一趟,名声可不得污了,成了天下皆知的不行。
“历延年一场风寒都能病倒,去年冬日,我叫他一同去梅林赏雪,回去就吐血,这样的身板,经不经受的住黎南珠……别是死在了黎南珠身上。”
“父皇信他纯善,本皇子可不信,古怪阴冷没人要的小东西,就该跟他……”声没了,七皇子吃了酒,酒意上头,记在黎南珠身上的奇耻大辱也算在历延年身上,可到底还是尚有几分理智。
事关先太子,不能提。但历延年再跟黎南珠走到一起,逼急了他,管什么侄子不侄子,历延年活不到先太子那岁数的。
黎南珠:拳头硬起来了。
亏这俩人还是年年的亲叔叔,背后这么编排小孩。
竟然还害的小孩吐血!
“呔!吃本郡王两拳!”小郡王风风火火就上去了。
信四赶紧跟上,假山亭子那儿一顿打,小太监喊来人啊来人啊时,黎南珠扯着历泽炎的脖颈衣服举着沙包大的拳头,梆梆砸到了历泽炎眼窝处。
左右各一个。
九皇子要上前,被信四劝架似得拦着,嘴上喊:“来人啊有人发疯行刺黎郡王了。”还给了九皇子腰上一下。九皇子只觉腰间一酸疼,眼泪夺眶,倒退几步跌坐在地上了,起不来了。
小郡王把七皇子放倒了。
小郡王沙包的拳头砰砰砰落在七皇子身上。
小郡王一看侍卫赶来,当即是住手开始天大委屈哭喊:“历泽炎,你揍我干嘛!”
地上历泽炎:……是胸口憋着,嘴里一甜,愣是气晕过去了。
由南至北的小一车队。
黎王爷带着全家上京,说是车马从简,可到底是一大家人,他不怕辛劳,可妻子年纪大了,还有孙子孙女年幼,总不能光秃秃车马,几个伺候的人吧?
所以精简过车队还是一大队伍。
出发没几日,黎王爷就忧心忡忡想弟弟,别是南珠在京里受了委屈不敢跟他明说,才画了个猪头来求救。黎王爷脑补过头,是走几步长吁短叹的,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到京里。
邹氏同王爷年幼相识,风风雨雨四十余载,哪能不知道王爷心中所想,就说:“我也不放心南珠,这样吧,王爷带一队先去,暮珂守着我们后头慢慢走。”
“这样也好,不然赶路你身体吃不消,俩孩子也难受。”黎王爷点点头,大多半的侍卫给妻子留下,只点了六人,骑马先行一步。
黎王爷一路北上,累了驿站歇一晚,如此一来走的很快。后头王府车队也没多停留,走的慢些,到了州府休息一晚明日再继续,两方原是相差两三天路程,后来越拉越远。
这日王府队伍走到了宛南州,已经到了中原快了。
黎暮珂见母亲一路赶路辛苦,便说在宛南停留一日,都休息休息,后日再走。当天夜里,一行人宿在当地知府别院中,第二日,邹氏没起来,身子有些重,但俩孙儿对外头好奇,不由交代儿子。
“你带着静娘和孩子出门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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