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深夜,小霸王黎南珠在硬邦邦的塌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满脸上写着自责后悔,陷入深深的悔恨中。
他怎么就手不听使唤给小年年夹那口辣子鸡呢。
唉。
都怪他。
小年年明明痛苦难受还反过来安慰他。
唉。
黎南珠你可真不是人啊!
然后第二晚,黎南珠站在小年床边跟小孩打个商量。
“年年,床这么大,屋里黑,你害不害怕?”
小历延年摇头,他睡习惯了。不过他看到南珠阿叔苦着脸,便又点了点头,“有点。”
南珠阿叔立刻又高兴起来。
“那你睡里头,阿叔睡外头,给你看着点,这样你就不害怕了,有什么需要阿叔也能就近照顾。”
小历延年迟疑了下,阿叔是哥儿的。
“你可是不知道,侧塌太硬了,又冷,你阿叔的腰都快断了,昨个翻身差点掉下去……”黎南珠碎碎念道。
不是他照顾年年心不诚,实在是侧塌太冷硬。
小历延年听了,乖乖往里头去,黎南珠立刻铺床,弄好了还给小年年掖了掖被子,保证周围不漏风,自己钻进被桶,不过想到什么,一手又伸进了小年被窝里。
“怎么一点热乎气都没有啊。”黎南珠皱眉。
小历延年那会僵硬在原地了。
夜深了,再惊动人灌汤婆子麻烦,黎南珠想也没想揭开被子,两人成了一个被窝,小孩浑身冷飕飕的,没点热乎气,黎南珠就给捂着,重新掖好被子,一低头见小孩眼睛不眨的看他,嘿嘿一笑,说:“阿叔给你看着,保证什么鬼都摸不到床上来。”
“我小时候一人睡,屋子大,还看过恐怖片,那鬼爱爬床底,不过只要缩进被窝不漏风,那鬼就上不来……”
嘀嘀咕咕絮絮叨叨的,两人呼吸也慢慢的绵长起来。
长鹤宫寝殿中。
历延年着着单衣,手不觉的将被子边掖了掖,才惊觉似得,看着被他掖的整齐的被子,想到南珠阿叔当时哄自己,被窝里热乎乎的温度,给他暖手暖脚,一边讲一些故事。
什么都有,吓人的鬼,害人的人,好人大仇得报的。
也有阿叔自己的事情,白天官学夫子表扬他,说他聪敏,也有说马背上以一敌四,最后打的对方屁滚尿流喊他爹!
要是信四能听见,肯定要老实巴交揭小郡王老底。
小郡王这不是在小孩子面前吹牛么。
夫子是夸小郡王聪敏,但前一句是骂了小郡王逃学不做功课,白费聪敏劲儿。
至于那场马球,明明是以二敌四,还有个他呢。
那会十岁的小历延年不知道,被窝里小小的身体暖和起来,热乎乎的,小脸蛋也有了一丝丝的血色气,听着阿叔的话,心里不住点头。
南珠阿叔好厉害啊。
夜色深了。
黎王府院子里小郡王刚涮完火锅,这会躺在摇椅上,一脸安详,“小年年长大了,还学会跟我装不熟,唉。”
“小时候可崇拜我了。”
“谁给他暖被窝的,谁抱着他上马的,谁手把手教他画猪头的。”
信四心想,主子怎么连画猪头都算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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