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点了好几次火,才堪堪点燃香烟。
这不是他过去常抽的牌子,味道有些呛,尼古丁一入喉入肺,林殊就捂着喉咙咳嗽。
他现在怎么会连烟都抽不好?
林殊将烟夹在指尖,双手撑在栏杆上,眺望远方的风景。
市区中谈不上什么漂亮景致,不过是一些孤独的霓虹,在夜里静静闪耀,斑斓却寂寞。
车流如织,大半夜了还在堵车,红色的车灯似是蒙在淅沥的水雾里,看不清晰。
林殊靠在栏杆上失神,直到香烟烧到尽头,烫到了手指,他才将烟戳灭,丢进烟灰缸里。
不知过了多久,站累了,林殊才甩掉拖鞋,躺倒在躺椅上。
林殊很熟悉这种状态。
麻木,自厌,失眠,只有当高处的风拂过鼻尖,他才能感知到自己还活着。
春日的风本应有花草香,但他现在却闻不到了,只能闻见逸散在空气中的行车尾气。
这家酒店已是周围最高的建筑。
林殊躺在最高处,心却落在最谷底。
站在栏杆边时,他根本不怕跳下去,也不怕失足掉下去。
但林殊很清楚自己不会往下跳,因为他舍不得再留秦渝池独自难过。
累就累吧,也许等明早见到初升的太阳,他就会好起来。
林殊看累了无趣的景致,便闭上眼,听着呼啸的风声养神。
时间静静流逝,当晨间的第一丝亮光照过来时,身后也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林殊睁开眼,回头一看,果然见到秦渝池满脸紧张,神经紧绷。
头发被睡乱了,鸡窝似的,再配上消瘦的脸和紧绷的神态,秦渝池确实像个疯子。
“早安,哥哥。”林殊勾起笑,温声打招呼。
可这笑落在秦渝池眼里,漂亮却又令人难过,像是朵即将凋谢的玫瑰,盛放时分明那么恣意娇艳,现在却颓靡不振。
秦渝池走到林殊身边,低声问:“睡不着吗?”
“没有,我睡醒了,只是想出来吹吹风。”林殊不想让秦渝池担心,习惯性撒谎。
可他们之间是无法说谎的,其中一人说谎,另一人总会很快识破,林殊能察觉秦渝池的谎言,反过来亦是如此。
秦渝池没答话,俯下身去,双手抱着林殊的腰将他提起,面对面抱在怀中,自己再又坐在躺椅上去。
林殊落入充满香气的怀抱,将侧脸靠在秦渝池的肩上,轻轻地嗅,寻求安全感。
两人紧紧依偎,陷落在小小的躺椅里。
远方的朝阳越升越高,渐渐将这座城市照亮。
可朝晖却是冷的,能照暖为生活奔波的行人,能照暖叶上的霜露,却照不暖高处的他们。
“秦渝池,你为什么喜欢我?”林殊问出想了一整晚的问题。
秦渝池抚着林殊的背,低声回答:“因为你是林殊。”
因为......他是林殊?
这答案很模糊,林殊又问:“什么意思?”
秦渝池说:“因为你是林殊,所以我喜欢你。就像你喜欢我一样,只因为我是秦渝池。”
这问题秦渝池很早就考虑清楚。
他喜欢林殊,无关于任何理由,只因为他就是会被林殊吸引,所谓的恣意漂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