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要毁灭了。
但这些秦渝池都不在乎,他只是掰着手指,数林殊到底还有多久出院。
他幻想着等林殊出院后,一定要先吃顿好的,他要亲自下厨,将林殊爱吃的东西都做一遍。
舆论愈演愈烈,大众并不像以前一样健忘,尽管警方已经发了声明,初步断定陶芓湉系自杀,但更多的人仍相信林殊脱罪的阴谋论。
那段日子里他撤热搜买水军的钱,甚至比他的片酬还高。
林殊出院的一周前,陶潋联系了秦渝池,说有事要和他说。
秦渝池对陶潋这人很戒备,因为边星澜的警告,他直觉陶芓湉身上的伤和陶潋脱不了关系。
秦渝池特意约在陶潋家里见面,说不定陶芓湉的那封遗书就在陶潋家里。
他们装着演着谈笑闲聊,说一些废话,秦渝池则是用余光四处乱扫,想找出房子里任何可以藏遗书的地方。
聊到半途,手机响了,秦渝池本不想接,却发现是林殊打来的电话。
还没到林殊出院的日子,谁在用林殊的手机给他打电话?
秦渝池随意找个借口走去洗手间,警惕地问对面话,可对面什么都没说。
洗手间外传来陶潋的脚步声,秦渝池只好再试探着最后问一句“林叔叔把你接出院了?”,对面还是什么都不说。
林殊可能被林港接出院了。
一想到这件事,秦渝池低沉大半个月的心情终于好了些,很快从陶潋家离开,回了湖光山等林殊回家。
可最终,他没能等到林殊回家,只等到了林殊的死讯。
林殊怎么可能会死?
秦渝池从没想过这种可能。
他心里的林殊,什么都打不倒,他还等着林殊出院,他们摈弃过去,从头来过。
他还准备......告诉林殊,他已经喜欢林殊了,尽管林殊可能会厌倦他。
他做好了一切重来的准备,林港却告诉他,林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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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的葬礼很冷清,甚至没有几个人来,林祈芯和林港到场,按流程给林殊下葬。
那日下着冰冷的冬雨。
秦渝池面无表情地打伞,直到林殊的骨灰彻底葬进墓地里,他一直都木着。
他不明白,怎么一个月前还是活生生的人,现在就变成了一捧不会说话的灰。
每个人都很奇怪。
林港和林祈芯看起来并不难过,一个抑制不住嘴角的笑,一个像是如释重负,终于甩脱了包袱。
撕扯的神经开始断裂,冬雨落在伞上的声音尤为突出。
秦渝池望着林祈芯,敏锐地从中识出一点端倪。
“林殊的手机在你那里吗?”林祈芯走之前,秦渝池这样问。
林祈芯没答话,只是似是而非地笑着,秦渝池却从那笑里品出了不一样的意味。
出了墓园,医院就打来电话,说边星澜忽然醒了,急着要见他最后一面。
边星澜早已瘦骨嶙峋,脸颊瘦得像个皮包骨,没有无关风月时的风流倜傥,只余下枯槁的面容。
用高昂的药物撑一个月已是奇迹,边星澜在被下毒的当周就应该断气。
“殊,殊儿......在哪?”见到秦渝池的第一眼,边星澜就用气声缓慢地问。
秦渝池坐在床边,勉强勾起笑说谎,“早就确定不是殊儿杀的。殊明天就出院,出了院就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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