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场面,秦渝池心里没来由地燃起一股火气,别说道歉了,连话都懒得说,直接走回房间,任由秦盛在身后大呼小叫。
因为睡在家里,这一次他又做了个可怕的梦。
梦里的他不仅砸门,还将一个陌生人绑在椅子上,拿刀抵在那人脖子边威胁,“把你和林祈芯的交易说出来,对着镜头,一五一十地说。”
那陌生人害怕得腿都在抖,却嘴硬道:“你如果有本事,怎么不自己把他救出去?死都死了......”
听见“死”字后,他像是失了理智,把刀逼近,重重往那人脖子上抵。
最外层的皮肤被刀划破了皮,那人终于慌神,被吓得涕泗横流,哭着吼着,对镜头说了一堆他无法理解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梦里的他似是乏了,正准备坐到地上,无数警察却破门而入,将他制伏,压到在地。
跪在地上的那一刻,秦渝池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大街上。
冬日的枯叶落在头顶,他像个流浪汉,双目呆滞,呼吸微弱,吓得环卫工人差点报警。
不知怎的,醒来后想见林殊的心情太迫切,他没给周明打电话,而是拨通了那烂熟于心的号码,好在林殊并没有追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号码。
见到林殊,他终于感到安全,就像是被吸引的异极磁石,只有贴近了才觉得安心。
将梦境全部记下来,秦渝池放下手机,又不禁想,林殊昨晚做了什么“噩梦”,又梦到他用沉默冷暴力吗?
心头发愁。
秦渝池叹口气,将他梦游的症状发给胡医生。
很快,胡医生打来电话。
秦渝池还没出声,就被胡医生劈头盖脸地指责一番,“我早就说过,不能把申菱给你的理论当真,那都是只是未证实的假说,你非要迷信!”
其实秦渝池所做的刺激很温和,不过是多闻闻洋桔梗的味道,多看看林殊的照片而已。
他自己做的这些举措,还不如回家一次的刺激来得严重。
就算是那次和林殊吃饭,他也只是幻听幻视,而回一趟家,他就直接梦游了。
“胡医生,我昨天没有故意刺激自己,我只是和父亲产生了争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秦渝池解释道。
听筒里静默一瞬,胡医生长叹口气,“你把这段时间所有的幻听幻视,以及梦境的重要细节发给我。还有,我已经给你发了心理健康量表,你尽快完成,不要拖延。”
“好,谢谢胡医生。”秦渝池道谢。
胡医生发来的量表有近千道题,秦渝池本以为只是做个小测试,没想到这测试竟然有五十多页。
秦渝池咂舌,撑着眼皮做题,做到实在困了,才放下手机入睡,将剩下的题留到明日后日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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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雷克雅未克看极光,你给我安排个视野好的酒店。”林殊在电话里对边星澜说。
“看极光?”边星澜惊讶道,“怎么想着去这么冷的地方?”
林殊不好说他想玩惊喜偶遇这种庸俗的把戏,便将大师搬出来作挡箭牌。
“我去找高僧指点迷津了,”林殊道,“大师建议我多出门散心,尽量去遥远的地方看风景。”
听筒里静了静,而后传来边星澜小声的试探,“殊儿啊,你是不是......和那谁好上了啊?”
“我......”林殊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表现得这么刻意,急急否认,“没有!我只是想去看极光。”
“哪儿不能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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