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一句话,秦希沫表情僵硬,失了面色。
“是你父亲教的吗?”林殊继续追问。
秦希沫沉默良久,终于低声承认:“是,小时候,我爸会把我和我哥摁在水里,让我们冷静。我没想到,他现在居然还会这样做......”
人在成长之后,多数能辨别父母教的东西正确与否。
但林殊没想到,秦渝池不仅沉默地受秦盛控制,居然还认为这个理论没错,从小实行到现在。
这傻子。
林殊半躺在病床上,虽然全身无力,但心里很想跳起来,臭骂秦渝池一顿。
吱吖——
病房的门开了,林殊和秦希沫一同朝门口望去。
秦渝池已经戴上口罩,和护士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篮吊水的药物。
林殊将左手从被褥里拿出,在年轻护士走到床边给他扎针时,柔声打招呼,“您好。”
护士没想到病人这么热情,愣了愣,打着哈欠回:“您好。”
在针扎进皮肤时,林殊故意痛呼一声,问道:“医生,我想问问,人可以用屏气来止痛吗?痛觉是一种心理冲动吗?”
话虽然是对护士问,林殊的视线却斜着落在秦渝池身上。
护士似是没听过这么荒谬的说辞,疑惑地眨眨眼,“痛觉是心理冲动?谁说的!屏气怎么可能止痛,除非把脑子憋傻了还差不多。”
林殊悄悄瞪一眼秦渝池,“是吗?有人告诉说我这样可以止痛。”
“痛觉是身体对所受伤害的生理反应,是提醒你身体出了问题的信号。如果强行忍耐或盲目吃止痛药,会失掉发现病症的黄金时机。你是不是在网上看了假的医学推文?”
护士以为只有老年人中招,没想到林殊这么年轻,竟然也会相信这种谬论。
“好的,谢谢您。我现在知道了,这是不科学的谬论。”林殊收回视线,冷着脸说。
护士被林殊的态度弄得云里雾里,三两下扎好针,调好药水的流速,很快出了病房。
年轻护士一走,病房里的气氛更尴尬了。
秦渝池不是傻子,一听就知道林殊这番话是在对自己说,有些无措,沉默着没说话。
而秦希沫也低着视线,放轻呼吸,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笃笃笃。
寂静中,病房门再次被敲响。
秦渝池无声地松一口气,开门接过外卖,将两袋早餐提进门。
秦渝池拆开包装袋,把小笼包和蒸饺递给秦希沫,将一盒清淡的米粥放到置物板上,拆开包装盖。
林殊坐着不动,秦渝池将塑料勺轻轻放进粥里,“医生说吊水时可以喝一点粥垫肚子,您早上吃得太少了。”
老哥真是木头,一点都不会说话!
秦希沫赶紧站起身让位,朝秦渝池使眼色,想让秦渝池坐在床边喂林殊。
秦渝池接收到信号,顺势坐在椅子上,微微笑着问:“林先生,需要我喂您吗?”
“我需要你喂?难道我是需要人照顾的菟丝花?!”身上无力,林殊挣扎着坐起身,气鼓鼓舀了一大勺粥,直接送进口。
“等等,小心烫!”秦渝池想阻止,却已来不及。
粥刚入口,林殊就被烫得眼眶湿润,殷红的眼角也晕着泪。
许是在乎形象,林殊就算被烫了,也没张开嘴哈气,而是紧闭着唇强忍。
秦渝池叹口气,抽了张纸,将林殊眼角的泪擦掉,哄着说:“林先生,我知道您很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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