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摄氏度。
秦渝池被这体温吓了一跳,赶紧把体温枪上的拿给林殊看,“您真的发烧了!快起来,我送您去医院。”
时间仿佛出了错,眼前的画面和过去发生过的事开始重叠。
“你去接希沫。”林殊紧紧拉住椅背,企图和椅子融为一体,冷声说,“发个烧算什么?我不是需要人照顾的菟丝花,我根本不怕!”
发烧生病和菟丝花有什么关系?
秦渝池怀疑林殊被高温烧晕了,也不和病患多辩驳,更不掰林殊的手,直接连人带椅,全部举起来。
刚走两步,林殊又不安分,从椅子上跳下来,想往别处跑,但双腿发软,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林先生,我去拿外套,您乖乖坐着别动,好不好?”秦渝池将林殊捞起来,放到椅子上,哄小孩似的说。
“我不去医院,你先去接希沫。”林殊依旧固执地否认,因为高烧而呼吸不畅,还喘着气。
林殊明显不对劲。
秦渝池微叹口气,蹲下身,平视林殊,温着声音解释:
“林先生,您去医院和我接希沫不冲突。我先开车到实验室,再将您送去B大医学院,这两个地方在同一条路上,一前一后,是顺路的。”
不冲突?
他发烧去医院和接秦希沫不冲突?
林殊忽然不闹了,安静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
如果不冲突,那时秦渝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解释?
林殊是知道答案的。
因为他那时是低烧,根本用不着去医院,他只是找个理由耍横,强硬地让秦渝池留下,如果秦渝池不遵从,他就拿别人作威胁。
而秦渝池早就习惯了他的蛮横,像个傀儡一样遵从他的命令,从来不反抗。
林殊失神地靠在椅子上,任由秦渝池给他穿上外套,再把他抱到副驾驶位上。
车子启动时,林殊才回过神,低下头,望着自己身上的风衣外套。
这件风衣是秦渝池的,衣服上还留有浓郁的鸢尾雪松香,而秦渝池只穿了单薄的衬衣和西裤。
“你怎么穿得这么少?为什么不去衣帽间拿外套?”林殊艰难地咽着口水。
秦渝池直视前方,左边眉毛在林殊看不见的地方微微上挑,“抱歉,我刚才走得急了,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冷的人是秦渝池自己,这人道什么歉?
林殊叹口气,将手揣进风衣兜里保暖,却摸到了两瓶小东西。
林殊将两个小瓶拿出来,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秦渝池用余光瞄,回答道:“香氛精油。”
秦渝池身上的香味是因为精油?
林殊随意打开一瓶,刚想嗅,却被秦渝池打断道:“别闻,您不喜欢这个味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林殊偏不听秦渝池的阻拦,重重地嗅一口。
一丝洋桔梗香汇入鼻息。
而这一次,林殊倒没有泛呕,只是被洋桔梗的香气冲得有些头晕。
秦渝池是因为他那句“你身上有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所以才换了香?
心口蓦然发软。
林殊将精油的瓶塞重新盖上,朝秦渝池解释说:“我那时没有讨厌你,我只是不喜欢这个味道而已。”
闻言,秦渝池点点头,微微勾起嘴角,“嗯,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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