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言笑晏晏的佟宜春,还是放映着碟片的《小岛少年》,全都不和他的心意。
“烦死了。”林殊不耐地抱怨,将《小岛少年》换成他给秦渝池投资的新电影,这才稍稍舒心一点。
他的手凉,秦渝池就帮他捂着手。
他口渴了,秦渝池就帮他去接温水。
他想吃水果,秦渝池就用那双好看的手剥柚子,将白色的橘络处理得干干净净,再把果肉喂进他口中。
林殊吃好喝好,瘫在沙发里看电影,像个大爷,时不时挑衅地睨一眼秦盛,秦盛越生气他越高兴。
他又一次挑衅过后,秦盛也忍不住发火,“林先生,请您出去,我们家不欢迎没有礼貌的人。”
他巴不得离开,只有秦渝池这种傻子才会留下。
所以林殊直接站起身,拽住秦渝池的衣袖,拉着秦渝池往屋外走。
“林先生,您这是干什么?”秦盛挡在他们面前,火冒三丈。
他翻个白眼,“再吵试试?再吵我把你这房子端了。”
林殊本想继续威胁,哪知就是这么一句话,秦盛就白着脸向后退,双目失神。
“小丑。”林殊嗤笑一声,拽着秦渝池离开。
他们走出去时,秦希沫正好到达,看见他们要离开,疑惑地问:“林哥,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出了屋子,没了压抑的气氛,林殊心情大好。
趁秦渝池不备,他狠狠亲在秦渝池的脸颊上,“王子被恶龙关囚禁了,我来拯救他。”
说完,林殊又朝秦希沫行个骑士礼,“走了,下次见,秦公主。”
他带着秦渝池坐上车,身后传来秦希沫开怀的大笑声。
秦希沫的笑声很有感染力,林殊也跟着勾起嘴角,护送王子似的给秦渝池开门,再自己绕到驾驶座。
“想去哪?”林殊坐上车问。
那时他们已经在一起一周年,他习惯了秦渝池的沉默寡言,本以为会得不到回答,秦渝池却罕见地主动说:“跑山。”
林殊惊讶地挑起眉,而后笑了,“行,我正好也想试试,开库里南跑山是什么感觉。”
冬天时,天气冷了,几乎没有人在B市跑山。
整个山头静悄悄,林殊直踩油门,轰的一声往山顶冲,漂移过蜿蜒的拐角。
跑山时,秦渝池亦是沉默的,不仅不会尖叫,连呼吸都沉稳,比欢爱时还冷静。
但秦渝池并不是害怕到失语,而是静静地望着窗外,不知在看些什么。
库里南疾驰到半山腰,天上忽然下起小雪,簌簌落在玻璃上。
“我想打开车窗。”
这是秦渝池第一次向他提要求,所以就算气温是零下,他也同意了。
玻璃降下,冷风和雪一起飘进窗,将林殊吹得缩起肩膀。
可余光中,秦渝池正在安静地看雪,把双臂放在车窗上,微扬起头,竟然有些小孩子气。
心口蓦地发软。
林殊不想破坏这一幕,忽然觉得没那么冷了,继续飞驰着开上山顶。
车停下时,山顶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
秦渝池回过头,无言地看他一眼,眼眸比窗外的雪还要晶亮,秦渝池只看了一秒,又转过头去看山顶的风景。
“怎么?”林殊熄了火,熟练地跨到副驾驶,坐在秦渝池腿上。
秦渝池仍看着外面的飘雪。
少数雪花落进车,落在秦渝池的肩头,林殊啧一声,将那些雪尽数拍掉。
拍完雪,林殊凑到秦渝池耳边小声说:“抱我。”
片刻后,秦渝池将车窗关上,转回视线,直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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