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看着温休,还没作答,又听温休道:“看你今日是会骑马的模样,想来教我应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若是你觉得为难,我便去马场找个老师。你想做便做,不想做便直接同我说。”
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游戾抬眼,见温休仍看着自己,便道:“这是属下应当做的。”
温休不动声色地将竹片反面向上地放到一旁,才缓缓笑了:“成。那我们明日便去跑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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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跑马场不需要早起,温休便睡到了自然醒才慢慢悠悠起来收拾自己。直到天大亮了,才带着同福和游戾一起出门。
跑马场不远,半个时辰便到了。今早同福早早便去和跑马场那边打了招呼,说今日温休会来习马,所以他们到的时候,跑马场空无一人。
马场的小厮看到他们来,忙迎了过来。行过礼后,同福便问:“托你们给温大人找的马,找得如何了?”
小厮“嘿嘿”地笑:“温大人初习马,小民必会找些温顺的,这简单,您尽管放心。至于温大人说的好马,确实也有一匹。许多官家子弟都中意,也来试过,但您知道,好马都烈。因为实在难驯,便一直留在这里。若您感兴趣,也可随小民来一看。”
温休点点头,只道:“去瞅瞅。”
烈马独居一处,周身毛色光亮润泽,肌肉明显,鬃毛和尾巴都是黑色的,头颅高昂着,鼻孔哼哧哼哧地喷气,看着高大帅气,威风凛凛的。
马在行军打仗中何其重要,温休懂得很。他虽不会骑,但起义那会儿见过的马并不比人少,所以看马,他总还是会看的。
“就它。平时也不敢驯,便日日开一个时辰的马场随它跑,跑完它会自己回来,是匹有灵性的。”
“是匹好马,缺个主人。”温休转头,看着游戾,“你能驯么?”
游戾自见到那马,眼神就没离开过。烈到他心尖去了。
他不是没寻过马,小时候师傅也为他寻过,但总找不到合游戾心意的。游戾想着,要找便要找最好的,所以宁愿一直不找,也不愿随意找一匹将就。但今日一见这马,游戾便有些心猿意马了。
是真的好马,也是真的烈马。
他没有妄自尊大,只诚实道:“属下不知。”
温休见他喜欢,面上也开心了,道:“若是能驯,便买了送你。权当教我骑马的奖赏了。”
游戾也没客气,道:“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也不说清是竭尽全力驯马,还是竭尽全力教温休。不过温休也不在意,只对他说:“每日给你两个时辰在这里驯,待我学会骑马了,你又驯服了他,便将它带回温府。”说完,又看向小厮,笑着说,“我能骑的温顺马匹在哪儿?也带我去瞅瞅我的马。”
小厮忙应了一声,道:“温大人这边请。”
温休走了两步,回了头,发现游戾还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那匹马,便觉得有些好笑。
把欲望表达得那么明显,活该被拿捏。
温休假装咳了一声,道:“游侍卫,别看了。教会我,它才会是你的。驯它难,教我也不易。”
游戾生平第一次感受了些许慌乱,闻言便立刻收回了视线。
跑马场给小厮找的马确实温顺,温休刚抬手,那马儿便立刻将头往温休的手心里蹭。
温休摸了摸它有些扎手的鬃毛,笑道:“就它吧,辛苦了。”
小厮将马牵了出来,拿着马绳看了看温休,又看了看游戾,得到眼神示意后,才将马绳放到游戾手里:“小民带大人到跑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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