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威胁我跟你做那种事,你还会干什么?”
“你做什么决定之前,有问过我的感受、我的意见吗?”
这次顾熠没有威胁,没有顶嘴,而是沉默。
阮七见他没说话,背过身去委屈地抹了抹眼泪。
真可笑,顾熠这种人,从来只把他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他怎么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自己跟他说这些,简直是白费口舌。
后背的空荡却被温热的胸膛填满,顾熠从背后拥住他,埋头在他颈间,嗓音是他从未听过的低哑,不是情动时的哑,是伤心。
“对不起,苏苏,我让你受委屈了。”
阮七一怔,顾熠刚刚,是在跟他道歉吗?
像是为了验证他没有听错,顾熠又说:“对不起。”
“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把你留在我身边,所以我总是做得太极端,可我刚刚在客栈里说的句句是真心。”
“你若是这次还想走,我绝不再打扰你,可你若是,若是心里有我一丁点的位置,可不可以,给我个机会。”
阮七眼眶微红,“什么?”
“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顾熠,真的栽你手里了。”
“苏苏,我离不开你了。”
阮七转过身,泪眼摩挲地看着他,随后踹了他一脚,“你混蛋!”
顾熠被他踹了一脚,也不觉得疼,只是笑了一下,轻柔地替他擦眼泪,“苏苏,跟我回家吧。”
又是两个月过去,钟卿带着温也游历山川,见众生百态,却是如此安宁祥和。
如今已经许久没有战事,百姓过得都很安宁,两人走过田间村落,走过街头巷口,听见最多的,皆是在议论当今皇帝功绩。
“亏得咱有个这么好的皇帝,哎哟,最近盐价盐税可是降好多,那盐里头啊,晶莹透亮的,比从前干净多了。”
“还有去年县城里说要给咱分田,俺婆娘回来跟俺说的,俺还以为她唬人呢,结果啊,没过多久,还真分下来了。”
“要我说啊,咱皇上最圣明的还是跟其他国家通商一事,听说当时反对的人可多了,都觉得番邦小国只用武力镇压就好了,可咱皇上还是力排众议,坚持通商。”
“然后你们看看现在,咱村的男丁不少都回来了,我表弟也是从边疆回来的,听他说那几年打仗死了太多人了,死人多得连埋都来不及又要打。只有咱皇上才是真的把老百姓的命当命,这才是个好皇上啊!”
钟卿牵着马,看着坐在马背上的温也,两人皆是相视一笑。
温也微微躬身,问他,“下面我们要去哪儿?”
钟卿道:“我们去拜访吕伯公。”
温也点点头,吕相辞官已经一年多了,如今年事已高,是该去探望一番。
钟卿和温也去看望老人家,后者显得很高兴,又叫老管家收拾房间出来,留他们住了好些时日,随后两人又收到一位自称天刀门弟子的人送的信。
那弟子说:“门主要我一定要交到你们手中。”
钟卿和温也拆开来信。
一月后,天刀门主和寄春君大婚,邀请了大半个武林,还有他们这两个武林之外的人。
钟卿问:“想去吗?”
温也笑道:“门主亲自临贴,自然要去。”
于是不久后,两人又拜别了吕伯公,再次策马上路。
十月,秋收时节,丹香万里。
江南的金柳打着蜷随风飘落到水面上,被搅动的船桨荡开,如一叶孤舟,任意自流。
温也和钟卿赶着在孩子满月之前回来了。
温也一回来都来不及回温家,直接奔向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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