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这样百般讨好,得来却是一句要我好好辅佐傅崇晟,”傅琮鄞看向靖文帝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恨意,“你和我,亦或是远在边境的敷衍,哪个不比他傅崇晟强?”
“可是他的眼中,从来只有他那个骄奢淫逸,只会贪图享乐的草包儿子!”
“轩儿......”
傅琮鄞身形一顿,看转头看向一边,那满头珠钗散乱,提着裙摆小跑上前的女子,不是他的生母舒贵妃又是谁?
舒贵妃想上前,却被傅琮鄞的人挡在了外面,近不得身。
她只能哀声呼唤,“轩儿,你怎能做出这样的傻事?”
傅琮鄞眸光只变了一瞬,随后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母妃,您来啦,正好,您和父皇今日都在,就能看到儿臣如何一举夺得这天子之位了。”
舒贵妃摇摇头,眼中含泪,再不似从前雍容华美,“轩儿,你从前不是这样的啊,你快叫他们撤了,母妃定会帮你跟皇上求情的,听话,轩儿......”
傅琮鄞面色一冷,“可惜,来不及了。”
“再者,若是我真让他们撤了,现在才是死路一条,母妃,您不会不知道吧?”
舒贵妃一哽,一时间进退两难,“可是轩儿,那个位置,真的那么重要吗?”
傅琮鄞夺过身边叛军的刀,雪亮的刀身映出他半边阴狠的面庞,“不重要?母妃,何以您也要说这样违心的话?”
“您不是也一直希望傅崇晟能登上皇位吗?怎么,换做是我,母妃就一百个不情愿了?”
“我和傅崇晟一母同胞,我明明就比他聪明,比他用功,诗书骑射哪样不比他好上千百倍?为何母妃和父皇从来都只偏心他?从来都没在意过我?!”
他嘶吼着,拿刀指向靖文帝的方向,眼眶因愤怒和失望憋得通红,“都是皇子,这天下,为何宣王要得,就我要不得?!”
他看着靖文帝,咬牙切齿道:“父皇,您以为您今日能上朝是靠谁?”
靖文帝眸子一怔,当年他也是从夺权的腥风血雨中走过来的,只稍稍一想,便能明白傅琮鄞的意思,“是、你!”
傅琮鄞毫不避讳地告诉他,“当然是我。”
“原本我还不想那么快给你下毒,甚至如果你肯将皇位传给我,今日之事就不会发生了,可偏偏,呵......今日,我就是要你睁开眼看看,你平日里百般忽视的我,是如何将他们全部踩在脚下的!”
“说到底,造成今天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靖文帝知晓他的意思,傅琮鄞那段时日在御前十分殷勤,他也一直以为傅琮鄞是个温良恭俭的孩子,又念着他与宣王一母同胞,兄弟之间感情不是其他皇子能比的,他私心里还是偏向宣王的,因此便对傅琮鄞透露出要他辅佐宣王之意。
却不想,就是这句话,让傅琮鄞起了杀意。
只叹他老来天真,竟会觉得这皇权路上真有顾念手足的良善之辈。
可即使是处于如此不利的情况下,靖文帝也并不怕他。
“的确,是朕的错。”
傅琮鄞看向他。
靖文帝却一字一顿道:“是朕一直对你疏于防范,竟没有看出你的狼子野心!”
傅琮鄞知晓他跟皇帝再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握紧了手中的刀,面色寒冷若霜,扫过在场每一个人,“今日,谁若是投靠我,官升三阶,赏良田百亩,若是谁敢拦我,杀无赦!”
大臣们隐隐开始躁动起来,而后有官员高声喊道:“傅琮鄞,你这个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吾辈就是死,也绝不会投靠你!”
话音刚落,在他身边的叛军便举刀毫不留情砍来,霎时间血溅当场,说话那名官员再没了声息。
“啊啊啊——”不只是舒贵妃,压抑恐惧多时的内殿宫人见到这一幕,都吓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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