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和微微塌陷的细腰,无一不在钟卿的每一丝濒临绷断的理智上翩跹起舞。
钟卿眸色比这夜色更黯,眼睛就没从温也身上移开过。
温也看到自己这身打扮,都快羞死了。
在钟卿灼热的视线中,他竟感到身上有些发凉。
温也小心将自己蜷起来,企图掩饰自己的赧然与无措。
下一刻,钟卿却将他意欲遮掩的双手握住,轻轻按过头顶,从他的唇上探入,交缠深吻,再渐渐往下。
温也发出低哑的轻哼,他的皮肤变得粉白,圆润的肩头能看到微微战栗和耸动,泛着水光的眼眸如同晨雾般纯澈,脖颈往下却被弄脏。
钟卿从床头的小匣子里拿出一个小银圈,上面缀着两个小银铃。
还是之前在王府时钟卿给他戴上那个。
只是平日里走动时若是时时听着银铃声,难免乱耳烦心,于是温也平日里都不戴这铃铛。
然而钟卿却很喜欢。
他时常看它在温也细小的脚踝上挂着,颤动时发出悦耳的轻响,银铃随着皮肤变得滚烫......
钟卿抓住温也的脚踝,在那白嫩瘦长的脚上轻扣。
咔哒一声。
他戴上了他精心为他打造的枷锁,便成了他私有的宝物。
冰凉的触感在夏夜里并不显得突兀,温也微微缩了脚,银铃声便泠泠作响,在夜色这潭浓情春水中泛起涟漪。
夜已深,烛火昏黄如豆,窗边携进一缕微风,焰影打在玉雕屏风上缥缈不定。
傅君识拆开才送达的信件,看到上面的内容,眉头紧皱起来。
门外一声叩响,傅君识将信收进下方的文书里,又拿出几张折子看,这才道:“进来。”
门扉轻推,倩影款款,步步熏兰泽。
太子妃端着一盅鸡汤,走上前,拿出小碗替他盛汤,“殿下,妾身为您熬了点鸡汤,殿下喝点吧。”
傅君识赶紧起身,将太子妃小心扶到一旁的圈椅上坐着,又拿来一个墨色团青花隐囊放置在她身后。
“不是叫你早些休息吗,孤批完这些折子就回房歇息。”
太子妃摇摇头,“父皇近来身子欠安,朝中大小事宜都压在你和宣王头上,妾身不懂朝堂之事,但也知近来京中人心惶惶,妾身又如何能安心?”
傅君识握住她的手,大掌温柔地附上太子妃的肚子,“你呀,就是太多虑了,这样对咱们的孩儿不好。”
“我近来是忙了些,有些顾不上你,你若是身子不舒服,一定要记得让府医多看看。”
太子妃莞尔一笑,“殿下这些话都说了多少遍了,怎么比妾身都紧张。”
傅君识目光柔和看向她,“这是咱们的第一个孩子,府医说头三个月是最重要的,这才两个多月,孤自然得仔细点。”
太子妃问:“那殿下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傅君识笑道:“只要是咱们的孩子,男孩女孩孤都喜欢。”
*
原本是打算第二日进京去寻郭宥,结果温也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
温也从来没有这么累过,昨夜哭得嗓子嘶哑,将钟卿的背都挠破了,直到天边泛起微亮的曙色,温也才睡下。
钟卿坐在床边,看着他身上遍布的红痕,摸摸鼻子,回味的同时又有些心虚。
他没有唤醒他,而拿着扇子在冰盆上扇风,冰块散发的凉气都被扇到了温也身上,因此温也睡得沉的同时也感到很舒服。
竹帘遮挡了外头闯进来的光线,等温也醒来时,还以为是清晨,刚想起身,腰上一阵酸软,又无力地倒了回去。
钟卿赶紧将他搂过来,好声好气道:“你要做什么,我帮你便是。”
温也想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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