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传来钟卿悠远的声音,“要是有人来就说我睡下了。”
栖衡:“......”
他郁闷地抱着慕桑的酒葫芦,坐在房顶上叹气,主子自己都明白,有的人就是一日不见,便思之如狂,可他倒是忍心把慕桑派出去这么久。
云越打来热水倒在浴桶里,温也正准备沐浴,见他倒了水,便让他先行下去。
他向来不喜欢人伺候,再说若是钟卿看到他沐浴时有别的活物在他身边,定然是要吃味了。
屋内只剩他一人,温也将衣带层层解开,雪白的中衣搭上屏风,绣着山水的薄纱之后,瘦韧的腰肢若隐若现,修长笔直的腿踩着凳子跨入浴桶中,一步一挑都充满了极致的诱惑。
水中响起轻微的哗啦声,温也坐在浴桶中,惬意地闭上了眼,热水漫过他的胸膛,袅袅热气熏得他脸颊泛红。
屏风外,门轻轻地响动了一下。
温也以为是云越来送干净的衣服了,也没睁眼,“阿越,衣服放外面就行了。”
等了一会儿,却没听见云越的回应。
温也觉察有些不对,下一刻,眼睛就被一只纤长的手轻轻捂住了。
温也身子微顿,略有些紧张,此人竟然能避开云越和外面的暗卫,悄无声息地来到他的房中。
他的眸子微微一颤,卷翘浓密的眼睫划过那只手掌心,挠的人心里痒痒的。
“请问阁下是?”
温也感觉到后面那人俯下身,耳际漫上温热,声音低沉悦耳,带着几分痞性,“在下,采花大盗。”
“路过此地,见佳人沐浴,一时心痒难耐,情不自禁便来窥香。”
哪儿有人整天将这些不害臊的话挂在嘴边的,若是有,那也就是自家那位流氓夫君。
温也脸颊绯红,湿漉漉的手抬起,拿下他的手,回头好笑地瞪了他一眼,“做什么,又吓我,还以为是房中真进贼了。”
钟卿却勾起他的下颌,目光在他隽秀的脸和锁骨之间游移,嘴角噙着一抹不正经的笑,“在下来了这么久,怎么你那病秧子夫君也不曾发觉,你的夫君如此无用,小公子不如从了我如何?”
温也被他抬起脸,只能被迫仰视他,清凉的眼眸上长睫颤颤,被水汽氤氲得湿润。
脸颊不知是被热气熏染的还是因为被他调戏得不好意思而染上潮红,檀口微微张合,露出内里一点皓齿,眼底透着几分被戏弄的恼怒和羞臊,是教人想按在骨子里好好怜爱一番的尤物。
钟卿眸色微黯,喉结不自觉滑动了几下。
灯光太暗,温也丝毫没有察觉钟卿眼底神色变化,他撅起嘴,拍开钟卿的手,赌气般道:“好啊,反正我那夫君惯会气人,当着我的面就敢被别的男人抱着,不守夫道,不要也罢。”
第一百一十一章 老实认错
钟卿听温也这么说,哪儿还敢有多余的心思,赶紧道:“阿也,我错了。”
他捧起温也的脸,一脸认真,“我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了,原谅我好不好?”
温也哪里不知道他当时的状况,若非不得已,钟卿定是不愿跟宣王如此靠近的,但知道是一回事,好容易逮着钟卿理亏欺负他又是一回事。
“不好。”温也撇着嘴,将生气的样子学了十分,夹杂几分真的醋意。
钟卿掩下嘴角笑意,只好顺着他演下去。
他拉着温也的手来回晃着,声音里还听出几分委屈和可怜道:“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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