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只得应是,步子也慢了许多。
温也悄悄抬头,看到钟卿目视前方,却低声对他说:“再坚持一下,好吗?”
温也知道他方才那一番话都是为了自己,轻轻摇头,“我没事。”
钟卿被带进偏殿,七八个宫女麻利地给他熨平衣物,又放在炉上用香料熏烤,那件华服很快又恢复了周整。
钟卿在开宴之前到了,宣王见他来了,转头关切地问他,“身子可好些了?”
他岂止是好些了,简直好得太过了。
温也站在后面的梁柱下,感受着腿部以及其上的酸意。
时辰一到,靖文帝身边的老太监高喝一声:“开宴!”
丝竹管弦声起,身姿曼妙的舞娘穿着舞衣款款入殿,大殿上一片祥和。
若是第一次来宫里,温也说不定还真的相信他们君臣和乐一条心,可自打上次见识过朝堂斗争的残酷之后,温也便只觉得这一切都是表面平和的假象。
靖文帝朝朝国大王子笑道:“大王子这一路辛苦,既然来了我大月,定要玩个尽兴才是。”
蒲格王子也笑容得体,“早闻大月朝地大物博、山川尤美,如今一见,我倒觉得传闻中所说,不如所见十分之一二。”
靖文帝闻言哈哈大笑,对于蒲格王子的奉承很是满意,“大王子谬赞了,朝国的草原不仅风景如画,草原武士也是勇猛无双啊。”
两人一来一回说着奉承话,其他大月臣子也跟着附和,场面目前还算和谐。
蒲格王子见时机差不多了,正想借机问问议和通商一事,谁曾想却被人抢了先。
刻丹举着酒杯,对殿上的舞姬表达不满,“这中原女人跳舞绵软无力,倒不如我们草原上的女人,骑射擒拿,骁勇无比。无趣、无趣得很呐!”
群臣中有人开始窃窃私语,靖文帝面上笑容淡去,没有说话。
原本其乐融融的场面,此刻却气氛突变,这是谁也没想到的。
蒲格也没想到,刻丹平时管不住嘴就算了,现在可是他们朝国主动求和,这种情况下刻丹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但是转念一想起昨晚的事,蒲格原本还有几分怀疑,现在却是愈发相信了,刻丹可能真的背着他投靠了那个愚蠢的杂种!
他定然是受了二王子索奇的意,故意来捣乱,以期议和失败,让父王对他失望,届时他在草原上的威信也将大打折扣。
索奇那个见识短浅的蠢货,难保不会做出这种宁愿损害朝国利益也要拉他下水的事情。
蒲格眼里盛着怒意,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刻丹一眼。
此时场上一声轻笑,傅君识嗓音温和地说:“刻丹大人此言差矣,你们草原女子有英姿飒爽之风,我们中原女子有端秀婉约之貌,正因各国地域文化不同,才造就这样的不同的美,又何来谁比不得谁这一说?”
此言一出,其他大臣也都纷纷附和,“太子殿下说的是,地域文化不同而已,美的也不尽相同,这有什么好比的?”
“是啊是啊,那按我来说,我还更喜欢咱中原女子的温婉多情呢!”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方才的紧张气氛纷纷成了调侃,大月朝的人都这么说了,刻丹要是再说什么大月女子不如朝国女子,那可就胡搅蛮缠了。
蒲格脸色难看,若不是耶库坦教他忍耐,看看着刻丹究竟想做什么,他早在昨晚就将刻丹给关起来,就不会有今天这么多事了。
然而气氛将将缓和下来,刻丹却又道:“太子殿下说文化不同,我倒是十分认可,毕竟我朝国男儿个个悍勇,可没有贵国这般要男子臣服人下给人做妻妾的文化。”
闻言,所有人都不禁暗暗瞥了一眼宣王和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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