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自己乌黑如瀑的发,翩然离去。
方才心里还对温也有所怀疑的暗卫见温也这么豁得出去,心里多少感到羞愧。
原先他们是因为主子喜欢温也,因此才保护他,虽说经过一番了解后觉得温也此人品性倒是不错,虽说不会武功,但也让他们脱离了对外头那些奴颜婢膝只会靠承欢邀宠的兔儿爷的刻板印象。
温也聪明、冷静、识大体,会事事为钟卿考虑,也不会因为他们对他态度冷淡而去钟卿面前告黑状,最重要的是,只有他才会让主子开心。
他们原本都期盼着主子能与一位端庄慧雅的世家小姐在一起,现在却渐渐明白了,钟卿为何放着那么多世家小姐不要,甘愿为了温也到王府来受罪。
世家贵族子女有很多,但温也这般弱而不羸、微而不卑,敢为心上人博一线生机而自愿饮毒的人,世上有几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温也担忧地问栖衡,“只剩三天了,云越能回来吗?”
栖衡看到温也面上满是憔悴,道:“公子放心,阿越一定能赶回来。”
温也心头大石终于落地,下一刻,便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床榻上昏了过去。
“公子?”众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褚大夫连忙上前给温也把脉,道:“无碍,公子只是虚惊过度,劳神伤心才导致昏迷,只需带回去好好休息便可。”
“咦,不对——”褚大夫眉头一皱。
慕桑都快被这几人给吓死了,“什么不对?”
褚大夫又诊了诊脉,观察了温也的口舌和眼睛,有些惊异道:“公子好像,没有中毒之兆!”
“这,会不会是毒药还没发作,所以才察觉不到。”
褚大夫摇头,“我之前也奉主子之命替阮七诊过脉,阮七的脉象与他显然不同,有明显的中毒之兆,可公子脉象虽弱,却只是气血不足,体虚所致。”
“可我们方才明明是看着他吃了......”慕桑的声音戛然而止,和其他人面面相觑。
随后却有些哭笑不得,“这阮七搞什么鬼?闹了半天就是来送药的?”
温也被栖衡安置到隔壁卧房休息,待褚大夫将他腿上崩开的伤口又重新上药包扎好,忙活了大半夜,这才歇了下来。
慕桑被暗卫搀扶着回去,路过栖衡身边时,向栖衡讨回了上次他掷出去的那支飞镖。
栖衡撑着伞,见慕桑过来,便下意识把伞往他那边倾斜,又从腰间别下暗器袋给他。
慕桑看出这是之前的袋子,有些惊喜地拆开,十二支镖全都完好无损呈现在眼前,“你这是,这是在哪儿找到的?”
“柴房附近。”
慕桑倒是想起了,之前飞镖被那几个人收了之后,定是被人随身带在身上,却不料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这镖也没人还给他了,倒是难为栖衡还记得特意去找。
提起叛主的那几个人,他们心里都不好受,不过人已经死了,再去纠结也没意义。
栖衡说:“你要是想要新的得再等一阵,给你做武器那位,找他的人很多,但他半年只接两笔生意。”
慕桑有些意想不到,他知道这年头有点手艺傍身的人,大多有些怪癖,这位倒好,放着这么多钱不挣,一年顶多就接四单生意?!
作为一个视钱如命的小暗卫,是万万不能理解这位匠师为何会嫌钱多的行为。
一旁搀扶着慕桑的暗卫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站在这里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便找借口准备开溜,“啊,我想起我还有点事没做完,要不大哥你们慢慢聊?”
随即他便将慕桑的胳膊搭在栖衡的肩上,后者只得扶住他。
暗卫脚下生风,跑得贼快,一溜烟儿便消失在雪中。
慕桑被栖衡搀扶着,继续方才的话题,慕桑对亲近的人往往是想问什么便问什么,“他一年就只做四笔生意,那你这是等了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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