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两日他不得已动用了太多内力,现在完全是凭着一口气强撑着。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也知道自己可能等不到云涯子来了,这才想抓紧时间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只是很可惜,他明明还想有更多时间来陪陪阿也的,他今日里才回忆起和他的曾经,今日里才唤了他夫君。
他却不敢再许他以后。
钟卿手指克制不住地发颤,他抓住栖衡,用尽全力说道:“记住、我若死了,带阿也,走......”
栖衡红着眼,沉声道:“属下领命。”
不知是不是听了栖衡的回答,钟卿放心了下来,手上一脱力,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彻底倒下了。
温也原本是在房中等着钟卿回来的,可他伤重未愈,身子还很虚弱,在钟卿走后不久便睡着了。
只是梦中怎么也睡不踏实,他又梦见了钟卿,只是梦里的钟卿总是隔着一层雾远远注视着他。
温也摸不到他,也抱不到他,他慌乱地喊钟卿的名字,钟卿却没有回应他,渐渐隐匿于雾里。
温也猛然惊悸而起,大口艰难喘息着,后背被冷汗浸透,心头是一阵难言的酸涩和后怕。
他醒来,却没有看到钟卿,心里慌得厉害。
“赵炎。”
温也向外唤了一声。
一个人影在窗外出现,“公子有何吩咐?”
温也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公子,刚过亥时。”
温也皱了皱眉,“你家主子去哪儿了?”
“主子还在处理府中要务。”
钟卿从来不会骗他,说要回来便是一定要回来的。
可温也心中却并没有放心下来,他对赵炎道:“我睡不着,你带我去看看他。”
“这......主子说了,公子的身子需要静养,且外头下雪了,未免伤寒入体,公子还是早些歇息吧。”
“怎么?我不是你主子,说话便不好使了是吗?”
赵炎心中犯难,“属下绝无此意......”
想起那个莫名的梦,温也试探道:“景迁是不是根本没在忙?”
“......”
温也心突然揪起,像是隐隐有了预感,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问道:“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景迁的毒发了?”
赵炎本就心虚,哪儿经得起他这么问,加上钟卿出事他自己也着急,一着急就更不知道怎么说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来。
温也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我要去看看他。”
赵炎忙道:“公子,主子不想让你去,您还是别......”
温也哪儿还坐得住,用手肘撑着床使劲往下够。
赵炎听到动静,赶紧打开门跑进来,好歹是把温也给扶稳了。
“公子,属下实话跟你说了吧......主子给我交代了,不会让你过去。”
温也知道钟卿的性子,越是重要的事他越是瞒着自己,好一个人扛下了,如今毒发这么突然,却还能想着让人拦住他。
温也后知后觉意识道,钟卿的毒发只怕是他早有预料到。
温也甚至能想到,他为了瞒住自己,这些日子偷偷策划了多少。
意识到事情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温也狠命地推了他一把,“滚开!别拦我!”
温也挣扎得激烈,赵炎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眼看他将腿上的伤口崩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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