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卿却止住暗卫,神情漠然地看着众人。
他的嗓音不似平日柔弱,透着几分清冷与锐利,“夏侧妃与外男私通,被本妃亲眼撞破后,两人还意图谋害本妃,为了维护皇家颜面,本妃决定将亲自将这对奸夫淫妇一同处置了,你们,可听明白了?”
众人心里一紧,明白这是要给他们活路,就看他们够不够机灵,能不能把握了。
“奴婢/奴才明白。”
“若是有人胆敢在外面乱嚼舌根,本妃敢保证,你们和你们的家人,下场绝不会好过夏绮瑶。”
王府众人能留下一条命都不错了,哪里还敢乱说话,对钟卿连连称是,一个个都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看,表示自己绝无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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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还以为,王妃会冲冠一怒,将王府屠个干净。”
“凡事不为自己留几分退路,只会死得更快,”钟卿换了一副新的折扇,扇面是山水墨画,翠微磅礴,隐在淡薄的山雾后,乍一看风雅无边,只有仔细看才能发现其中玄机,那雾中仿佛藏有什么凶猛野兽蓄势待发,一片秀婉美景中却暗藏几分杀机,“想必你应当比我明白这个道理。”
阮七的视线从他的扇面上挪开,抬手捋下一缕长发在手中把玩,“王妃高见,只是奴家愚钝,听不大懂。”
“你一早便知晓温也有难,传信于我,却在夏绮瑶对他用刑的时候避而不出,”钟卿似笑非笑道,“不就是觉得若是我不能将夏绮瑶杀了,你反而会暴露自己么?”
阮七撇了撇嘴,好看的眸中含着几分水雾,像是委屈得很,“王妃说的哪里话,奴家当时不是忙着帮你救柴房的人么?”
“难不成,在王妃心里,你这群下属的命比不过你那一个心上人?”
钟卿嘴角勾起浅淡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寄春君当真是能言巧辩。”
依照阮七的实力,在夏绮瑶面前救下温也和他那一干手下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钟卿也明白,阮七同他非亲非故,自然不可能在没有绝对把握之时贸然暴露自己,但看到温也伤成这样,心中不可能将感情完全抛得开。
且钟卿知道他救人也不是白救的,因而有意探一番他的底细。
阮七像是懊恼,“真是无趣得很,竟然一下子被王妃猜中了身份。”
钟卿呷了一口茶,毫不留情地揭穿他,“江湖传闻寄春君生得美艳,长相雌雄莫辩,喜穿红衣,最擅长折梅弄花,一根断骨鞭在江湖搅出不少腥风血雨。你特意在我手下面前出手,是生怕我不知道?”
“据我所知,你前几个月因为在江湖上欠了一个门主的风流债,被满门派追杀,而后身受重伤销声匿迹,怎的流落到象姑馆那种地方?”
阮七眉眼微挑,眼波流转,带着几分娇嗔,“果然是什么都瞒不住你,我这不是觉得江湖无趣,便想着来这京中玩玩么。”
钟卿抬手唤来暗卫,“既然寄春君没有合作的诚意,那在下还有事,便不留你了。”
阮七一噎,不是,谁说要跟他合作了?
他帮了钟卿大忙,这小子不懂得感恩就算了,还跟他摆谱?!
第七十七章 你这么不要脸,你家那口子知道吗?
阮七往他身上丢了一枝红梅,“臭男人,我好歹救了你那么多手下,怎的翻脸如此无情!”
钟卿抬起折扇挡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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