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身子因为疼痛而痉挛蜷缩在一起。
“慕桑......”温也眼眶通红。
“我没......没事......”慕桑渐渐缓过神来,低声回应道。
温也对夏绮瑶道:“你要对付的是我,跟他没关系,再说他是王妃手下的人,惹恼了他对你没好处。”
夏绮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不过是处置了一个冲撞我的下人,钟卿又如何?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夏绮瑶敢这么嚣张,心中也不是没有考量的。
她今天就是将温也活活折磨死,钟卿若是回来追究,她也是有正当由头的,钟卿就是再强势,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无缘无故处罚她吧?
退一万步讲,钟卿若是真的同温也有私情,那便更是不能过于追究了,钟卿要是为一个小小庶妃的死大动肝火,传出去难免惹人怀疑,就是王爷那里,将来也不好交代。
再说,就他那破败身子,还能撑几天?
“自然,你也是少不了的。”夏绮瑶阴狠一笑。
“温庶妃来了府中这么久,竟是连如何下跪都不会,定是平日里疏于管教,既然如此,那便让本妃来好好教教你,”夏绮瑶吩咐一旁的下人,“你去,将刑房里的钉板拿过来。”
慕桑猛地瞪大了眼睛,声嘶力竭道:“夏绮瑶!你敢动他,你会后悔的!”
夏绮瑶悠然地品着茶,闻言越是兴奋,“本妃倒想看看,他有什么动不得的。”
不一会儿,下人便从刑房里拿了钉板以及其他刑具。
“这副钉板可是崭新的,要论起来,温庶妃,你还是第一个享用到的。”夏绮瑶娇声笑道,“不要太感激我哟。”
温也看着那尖细的长钉密密麻麻地竖起倒立,针尖上透着寒芒,教人脊背发凉。
心头说不怕是假的,温也咬紧牙关,身子还是本能地发颤。
好些人光是看到那个钉板就吓得腿软,甚至有些人开始同情起温也来了。
“怎么?怕了?”夏绮瑶起身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温也一声不吭,耳边是慕桑的谩骂声。
夏绮瑶命人将慕桑的嘴堵住,随即低声在温也耳边道:“不如你告诉他们,你同钟卿私下里到底是什么关系?又是怎样整日打着侍疾的由头,在扶风苑里同钟卿苟合,说得我满意了,兴许我可以考虑放过你,怎么样?”
温也眼眶通红,看向夏绮瑶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字一顿道:“你、不得、好死!”
夏绮瑶眼底的兴味淡了下去,嘴角噙着冷意,“动刑。”
慕桑呜呜地直摇头,看着温也被拖上钉板,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他拼命想往温也身边爬,却始终摆脱不了身上的掣肘。
随即只听见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听得人心肝直颤。
“唔唔——唔!”慕桑眼前一片血红,他被人按在地里,死死瞪大了双眼,两行泪从空洞的眼里滑落。
温也的双腿被抓住使劲往钉板里按,钉子很快就被鲜血染红,血水顺着钉板流下,在雪地里沿着血线汇集成了一处凹氹。
血液渗入雪中,变得晶莹透粉。
不少下人都战战兢兢地避开了目光,那些姬妾们更是吓得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有的甚至吓得直接晕厥了过去。
温也只感觉到无数细密的铁钉破开皮肉,扎紧他的骨血里,疼痛与血肉几乎连为一体,他的脑中一片空白,疼得几乎晕厥过去,可是那种尖锐的刺痛仿佛烙进了灵魂深处,叫他时刻清醒着感知每一寸痛处。
他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被冷汗浸透,脸色却是惨白,嘴唇控制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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