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沨观察他的期间,刚好目睹了他扇子被撕的一幕。
钟毅谦也不似外人看来那么儒雅,严厉起来会将棍棒落到钟卿身上。
那时的小公子武功已经很厉害了,却生生挨着打,后背单薄的衣料里浸出血痕,而他能做到的只有抿紧嘴唇不吭声。
钟毅谦要他自己把扇子烧了,钟卿什么也没说,默默点了把火。
钟卿身边有两个小侍卫,一个年纪才十岁出头,一边哭得直打嗝,一边给钟卿上药。
年龄稍大点的那个,一手柳叶镖被他玩得极好,并且油嘴滑舌的,偶尔也能逗得钟卿发笑,只见他变戏法似的从背后变出一把新的折扇,笑嘻嘻地递到钟卿面前。
后者的眸子短暂地亮了一瞬,又很快平静下去。
段沨有些不明白,为何同样是主仆,别家的仆人面对主子时,总是战战兢兢。
而这屋里的三人,相处倒更像是朋友一般随意。
虽说是坏了规矩,但,总让人觉得有点羡慕。
段沨握紧了手中的瓷瓶,竟然感到几分犹疑不定。
直到下一顿饭食送来,段沨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他已经将所有栽赃证据伪造好了,就等着把药放进去了。
菜端上桌,钟卿却先是将两个小侍卫一起打发了出去。
随即眼神放空看着前方,淡淡地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毒?”
段沨心头一紧,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钟卿又问:“会死得很快吗?”
段沨实在好奇,又或许是因为这些天看到的,使他内心隐隐有些触动。
段沨从暗处站出来,回答道:“此药名:断魂。不会立刻死,但无药可解。”
钟卿侧头看向他,嘴角微微一挑,“皇上的人?血滴子么?”
段沨惊讶于这个少年的聪慧,不过还是没有交底,“怎么说?”
“我素来与旁人无仇怨,寻常人也杀不了我。前几日皇帝才夸赞了我,而后阁下便潜入了我府中三天,未能惊动一人,却也没有动府中一分一毫,却总是盯着我,想来不是为钱财,是在想如何替皇上悄无声息解决了我,又能够栽赃嫁祸顺利脱身吧。”
段沨眉头轻蹙,这才察觉自己一直以来竟是轻敌了,这个少年不仅对圣心揣测如此之深,甚至猜出了他的行动。
“你不用紧张,我已是将死之人了。”
段沨看着眼前的少年,“你不想活?”
少年一手撑着脑袋,狭长的眼尾扬起一抹慵懒的弧度,无端有些摄人心魄,他挑了一筷子自己最爱吃的菜,嘴角含着淡淡的自嘲,“这样的日子,早就没有期待了。”
他将藏着毒药的菜放进嘴里咀嚼,眼里只有平静,没有一丝惧意,还有心夸赞一句,“今天的菜烧得还不错。”
段沨也不知当时怎么想的,看到钟卿要夹第二次菜,他当即就冲上前制住钟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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