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你们掌柜不是说有君山银针吗?”
店小二脸色微变,笑得一脸歉意,“这,小的不知道,要不客官上去坐坐,我去问问呢咱掌柜的?”
钟卿道:“罢了,我改日再来。”
店小二点头哈腰道:“客官,您慢走。”
看着钟卿出门,店小二又借着去拿茶叶的功夫,找到掌柜的说道:“出事了。”
钟卿转身同栖衡一起快步出门,行动显得有些急切。
“主子。”
栖衡跟随钟卿那么多年,自然是知道方才他们那一番对话是暗语,掌柜的意思是近日太子那边根本没有人联系过他,还问钟卿是否是有话需要带到,而方才钟卿的意思明显是......
“不是他。”钟卿闭了闭眼,眼底浮现一层阴郁之色,“阿也那边大抵出事了,你去找两匹马来。”
栖衡心知钟卿这身子不宜骑马,自己也该劝着,但眼见钟卿已经在极力压着火,定是迫不及待想赶回去。
他也不再耽搁,赶紧去附近借马。
天边飞来一只雪白的鸟,眉心簇黑,却盘旋在钟卿四周迟迟不落,钟卿看到它腿上绑着东西,心领神会,下意识抬手,那只鸟儿便停驻在他指间。
钟卿拆开那张小笺,上面字迹写得仓促,墨迹也还没有完全干透,有点晕,但还是能看清上面的字:温也有难,速回。
短短几个字,却让钟卿再也无法冷静。
他握紧了拳,几乎要将那张小笺化为齑粉。
钟卿也顾不上等待栖衡,上前拿出匕首砍断马车上套着的缰绳,利落翻身上马,拉紧缰转头,鞭子在马屁股上抽得响亮。
马儿吃痛,嘶鸣一声,扬了扬前蹄,钟卿收紧缰绳,大喝一声,“驾!”
马儿狂奔着,带着钟卿扬长而去。
栖衡牵着马回来看到钟卿已经纵马而去,也赶紧上马紧随其后。
钟卿将这普通的马将千里马一般使,速度落到极致,就连马上入闹市区也不停歇。
即使速度已经达到最快,钟卿还是恨不能长出翅膀飞回去,他出来了这么久,也不知温也现在如何了,一想到那信笺上的内容,钟卿就无法冷静下来。
迎面袭来的寒风浸入口鼻,钟卿的喉咙隐隐刺痛,加上马上剧烈的颠簸,差点没把他五脏给震出来。钟卿紧咬着唇,唇角还是滑落点点血迹。
他的手开始忍不住发颤,心上像是有把锥子在狠命敲打,疼得他忍不住躬身。
钟卿努力深吸一口气,从衣袋里掏出最后一粒药,往嘴里塞。
强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那信的字迹和传信的鸟都不是他手下里的人的,他在王府留了这么多人,慕桑的信鸽往云越那边去了,他没法传信倒也正常。
那其他人呢,为何无一人传消息出来?
还有他昨日收到的信笺,分明就是太子的字迹,连写信的手法,所做暗号都与平时一般无二。
钟卿也是留了几分心眼,再三确认,临走前也让部下小心保护,这才出门赴约,因为有些东西,他需要证实,也不得不来。
但现在,钟卿已经后悔了。
钟卿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一群人,抽出了腰间折扇,怒喝一声,“都给我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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