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之骄子,而后跟随旁人唏嘘感慨两句罢了。
或许,就再也没有人会知道,那个为人称道的少年,当初是自愿受戮的。
年少风流,终成一抔无人问津的黄土。
而他,自被送入王府的第一天起,就注定了任人宰割的命,再也没有那么一个人会在暗中处心积虑护他周全。
他的命运之所以改变,全都是因为钟卿,是因为有了钟卿的救赎,他才能活到今日,可是救赎他的那个人,他却无法想象他当时的绝望。
钟卿叹了口气,轻轻拍着温也的背,“我的阿也这么聪明,什么都瞒不住你。”
温也吸了吸鼻子,用力抱紧了他,“抱歉,这么久以来,一直是你在保护我,而关于你的一切,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景迁......要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钟卿箍住了他的脑袋,低头轻吻着他眼角的泪,他执起温也的手,放到自己心房的位置,温也摸到了一片小凸起,那是钟卿随身携带的一个平安符。
钟卿把那个老旧的平安符拿出来,眼神柔和了许多,“你知道我为何能苟活直今日吗?”
温也看着那个平安符,一时间也有些发怔,“因为这个?”
“嗯,”钟卿把平安符交到温也手中,握紧了他的手,“我十五岁那年,遇见了一个人,这平安符便是他给我的。”
温也怔住,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快速闪过,鬼使神差地,他问道:“五年前那个秋天,你是不是去过昭佛寺?”
钟卿看着他,“你想起来了?”
“果真是......”温也想了想,苦恼地摇摇头,“抱歉,我十一岁那年随母亲去昭佛寺祈福,回来后就发了一场高热,病了两天两夜,醒来后,那之前的许多事便忘了......”
钟卿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和心疼,“竟是这样,我以为你是不愿与我相认,亦或是觉得在昭佛寺与我相识一场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随后遗忘便也正常。”
“不是,”温也连忙解释道,“我后来有努力想起的,只是具体的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过我在梦里应当梦见过你。”
温也努力去回忆自己梦中的情景,却觉得那场面异常凄凉,“你是不是......坐在四轮车上,那时的你比现在还要清瘦许多,我记得应当是在一棵古树下......”
温也越说越是心疼了起来,原先他一直以为这些不过是自己胡思乱想的梦境,是毫无由头的,现在这么一说,反倒叫他愈发确信,那定是少时的钟卿无疑了。
原来,他们早在许多年前就有过交集吗?
他又怎么能忘了呢?
温也嘴唇微微颤抖,不可置信道:“所以,送你这个平安符的人,其实是——”
“是你。”钟卿道,“要不然,我怎么能佩戴这么多年。”
“还有啊,”钟卿哑笑一声,“你当初可是说你很喜欢我,要我等你的,怕是早也忘了吧?”
温也心中无不震惊,看着钟卿这张昳丽白皙的脸,耳朵又忍不住红了,“那时我才多大,哪里懂得这些,且我也不喜欢男子,你休要趁我没想起来之时诓骗我。”
说着,又忍不住后怕起来,若是钟卿说的是真的,自己若真说过类似的话,后来却忘了,那钟卿岂不是白白等了这么多年。
温也自责道:“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忘了。”
“无碍,还好,我已经等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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