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比钟卿矮一大截个头,还是长身体的时候,身形有着少年人特有的单薄。
钟卿一下子能将温也整个抱住,温也却只能环住他的腰,将自己嵌入到钟卿怀里,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抱谁。
不过温也很喜欢这种牢牢抱紧对方的感觉,像是拥住了自己的全部。
许是白日里同云越他们疯玩得厉害,温也一上塌就困得睁不开眼,睡前还不忘问钟卿感觉冷不冷,这样抱他难不难受。
钟卿在黑暗中看他,手被温也桎梏住了,便只能低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不冷的。”
温也这才放心睡去。
窗外风声更寒了,屋子里的沉香催睡,钟卿却一直醒着。
他把手从温也胸口拿开,忍不住把人狠狠往怀里揉了几下才不舍地放开。
他坐起了身,给人掖好被角后便披上外袍起身走了出去。
第五十五章 梦见你走了
沉香里加了点安神的东西,温也一时半会儿醒不来,钟卿回头看了看温也熟睡的容颜,嘴角忍不住晕开一抹笑意,想了一下,他把腕间的绸带解下,给温也系上一头,又把手给他塞回被子里。
钟卿走出去打开门。
栖衡三人从暗处走来,轻声唤道:“主子。”
*
“如何?”慕桑问道。
“主子这脉象比前几天更弱了,血气亏空,真气紊乱,”云越收回了诊脉的手,声音一沉,“那毒......已经往心脉上窜了。”
闻言慕桑面上浮现出不安之色。
连一向稳重的栖衡也暗自握了握拳。
钟卿却是一脸平静,仿佛早有预料,“师父为我输送真气时我就感觉到了体内经脉有所滞阻,是以今日多好耗了些时辰。”
然而他不敢让温也知道这些,若是他知道了自己因为救他惹得他病情加重,只怕会更加担心自责。
“三年前云涯子前辈就曾说过,在主子痊愈之前万万不可过度动用内力,原本这些年一直好好的……”
慕桑在桌上狠狠砸了一拳,少有的骂了一句糙话,“他娘的,这群孙子,再让我逮到,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主子这毒本就霸道无比,近年才好容易有了些起色,如今体内那股相互制衡之气被打乱,就连我和那秃驴也束手无策,”云越道,“为今之计,只怕是要再次请我爷爷下山了。”
慕桑道:“那还等什么,咱们明日一早就动身。”
栖衡到底还算沉得住气,“山下一堆事等着主子处理,且主子伤的这么重都没让公子知道,若是现在贸然离开,岂不是露馅了?”
这也是钟卿所担忧的,即使伤成这样了,他都还要在温也面前隐藏,可是迟早有纸包不住火的一天,且他们在山上待这么久,宣王那边只怕也说不过去。
慕桑着急地走来走去,“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主子的毒该怎么办?”
“瞒不住也要瞒,”钟卿眸色渐沉,“留他一个人我也不放心,过两日我们就回去。”
不光是温也,更是不能教其他人知道他的状况,不然只会让温也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屋子里烧了暖热的炉火,可即使坐在炉边,钟卿此刻也是手心盗汗,身上一阵冰凉。
慕桑和栖衡去后厨把早早烧好的热水给倒进浴桶里,云越把备好的药加进去。
钟卿这毒很是奇特,发作起来时内五脏像是要被烈火焚尽一般灼痛,体表却一直渗出冷汗,身子发寒,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钟卿泡着药浴,慕桑和栖衡在旁边不时给他换水添药,以保留他身体的热度。
云越则给他施针,让身体更好地吸收进药效,驱除五脏的灼痛感。
不一会儿,钟卿便鼻衄了,血液是浓黑的,几乎看不出本色,雪白的中衣被黑血浸透,又浸在药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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