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阿弥陀佛,世人寻求善果道阻且长,天降大任之人,必先苦心劳力。更妄论王爷命格非凡,乃是堪当大任之人,若能忍耐一时苦难,必定能淬炼心志,修得善果。”
“此一时困囿,安知不是王爷的机缘?”
了无是出家人,自然不可能把皇位斗争摆在明面上说,只能委婉说“堪当大任”,但他傅崇晟已经贵为王爷,若是往上还有什么大任,那只能是......万人之上,天下之主。八壹中文網
宣王高兴得有些昏头,越想越觉得了无说得很有道理,所谓王侯将相,哪一个不是历经千险从血雨腥风厮杀出来的,他这才哪儿到哪儿?
眼前重重难关不正是上天给他的考验吗?只要他能渡过这些难关,接受住考验,岂不是证明了他傅崇晟就是那个命定的真龙天子!!!
傅崇晟激动道:“那,眼下我当如何渡过此次难关呢?”
“王爷命中本有贵人襄助,但此时正值立冬时节,天英星脱离正宫、乾位,九紫之气有衰微之兆,恐是此人遭逢大难,气运难以生旺,因此王爷所属的天府星亦有倾颓废之势。”
傅崇晟一听,连忙问:“大师的意思是,本王之所以被围困其中,是因为本王命中的贵人无法再襄助于我?”
了无大师闭眼,算是默认。
“那大师可否告知本王那贵人是谁?”
了无捻了捻手中佛珠,口中默念了几句,道:“天英位主西北,不知王爷院中西北方向是何人居住?”
傅崇晟想了想,猛地怔住,“本王府中西北角只有一位庶妃。”
了无皱眉:“竟是王爷的妃?”
“可有什么问题吗?”
了无道:“天英之主乃至纯至洁之人,若要为王爷破局,则要使其处子之身不可被俗欲沾染,否则便会紫气散尽,星象落败,可那女子若是王爷的妃,只怕......”
傅崇晟悻悻,虽是有些难以启齿,但事关自己的命途,还是如实相告,“不瞒大师所言,本王自把他娶
纳进府便因一些特殊缘由……咳,始终没有宠幸过他,而且大师有所不知,本王的庶妃是个男子。”
了无对他房中之事并不感兴趣,只是听闻那庶妃是个男子之时,面上划过一抹了然,“原来如此,天英属火象,运势汹涌,女子阴柔,只怕也只有男子能驾驭了。”
傅崇晟之前还有点怀疑,现在听闻了无这一番话却与温也的情况完全对上了。
温也遭遇了家族大变故,自是大受打击,运势倾颓,而他自己与温家几乎是同时遭受困境,这也印证了了无所说,贵人有难,难以襄助他,才导致他陷入困顿。
若说这些都是巧合,那他自娶了钟卿和温也,便没再来过昭佛寺,听说了无常年闭关参禅,早已辟谷。
寻常人怕是见他一面也难,今日自己也是运气好,才恰好赶上他出关。了无又怎能提前预料自己会去问他寻求出路,又恰好知道自己府中西北角住着这样一个人呢?
了无方才话里的意思,分明是以为他娶的庶妃是一个女子,这也是寻常人大多下意识的反应,因此更是证明了了无是靠着自己一身本事神通算出来的。
且了无一个不涉尘世的得道高僧,又不认识温也,倒也没必要诓骗他。
傅崇晟揣摩过来,便明了他的意思,“大师是说,只要我那庶妃一直保持清白之身,待他走出困厄之时,便是我破局之日?”
“正是如此。”
傅崇晟有些挣扎,当初纳温也入府便是因为看上了他的姿色,如今为一个天象之说,便再不能碰他,难免有些不甘心。
了无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又道:“只是命由心造,相随心转,天英虽兴贵,却不能容邪,凡如此命格之人,便是为其主造善业而来,若是心中被俗欲邪气侵染,只怕会衰死陨落,反噬其主。”
傅崇晟问:“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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