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好容易平息下来,温也坐在轿内却感到十分后怕。
他从前以为在温家后宅能保全自己和妹妹活下来已是不易,却万万没想到朝堂之上波谲云诡,一朝一夕之间性命便不保,这一切远远比他以往经历的要可怕得多,还有夏氏对他家人的谋害,今日若不是钟卿......
冰凉的手被轻轻握住,一声低喃唤回了他的意识,“阿也,没事了。”
温也看着他,喉间突然一哽,“抱歉,我......”
钟卿:“怎么了?”
温也攥紧了手,颇为自责道:“今日在殿上,我什么都做不了,若是再有下次,你莫要管我,我会拖累你——唔。”
钟卿猝不及防凑过来将他按在轿壁上,堵住他未说完的话。
温也背后就是轿帘,帘子随着风时起时伏,余光偶尔能瞥见外面行人的影子,若是被人看见他和钟卿......
温也心又提起,紧张之下被钟卿夺走了呼吸,更觉得喘不过气来了,他好容易从钟卿怀中挣脱,刚刚喘了一口气,“等等,我、唔嗯——”
钟卿将他的手压在轿框之上,欺压得更深了,轿子发出轻微的哐当一声响,轿内空气变得稠腻黏重,鼻息间净是滚烫湿热,这一方宽大的轿撵突然变得狭窄起来了,可怜的小庶妃光是呼吸就已经艰难,还要被迫承受正妃的欺压。
轿外云越在问:“主子,发生何事了?”
温也涨红了脸,听着云越的询问,身子更是紧绷,生怕他掀开帘子看到自己和钟卿这般不伦之事。
可是钟卿却好似一点不在意,并没有从他身上起来的意思。
余光里,轿门的布帘就要被掀起来,温也愈发心惊,不自觉攥紧了钟卿的衣袖。
“得了,主子和公子都坐在里面,能有什么事?”外面传来慕桑的声音。
也就是这一声,那只手才没有把两人的“遮羞布”掀开。
单纯的云越并不知道,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能看到颠覆他以往认知的事。
温也心里紧绷着的弦终于松了下来,钟卿也在这时候放开了他的唇。
却还是往他身上凑得极近,把人生生逼到角落里,连呼吸都要擦着他的脸。
近到温也能从他的眼里看到自己。
钟卿低头看他,声音有点沉哑,“你从来没有拖累我什么,你是我的人,我说过要护着你,便不是随口说说。”
他捏了捏温也通红的耳垂,语气强硬道:“以后别再说要我放弃你这种话了,我不爱听,知道吗?”
温也被他欺负怕了,想到方才差点被发现的羞耻一幕,忍不住脸红心跳,但是听钟卿露骨直白的这番话,又没由来地感到很难过。
钟卿会护着他,不过是因为当初答应他那一句承诺罢了。
他轻轻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看着钟卿,“我……我知道了。”
钟卿见他这样,哪里是真明白了,忍不住叹了口气,把人捞进怀里,“我要怎么说你才明白,护着你不为其他,是我心甘情愿。”
温也微微一怔,他不敢问钟卿这话里的含义是否如他所想的那样,也不愿去想他是否是一时有了兴致来哄着自己。
只是恰好此时,他觉得钟卿怀里很温暖,温暖到一向谨慎的他变得倦怠,有那么一瞬,他只想乖乖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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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消息滞后的夏绮瑶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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