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风华绝代的人儿,本该在大月朝堂上大放异彩,何至于要在这方小院里受这番苦。
栖衡走过去同钟卿低声说了什么,钟卿眉头微微一拧,却什么也没说,只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钟卿用茶水漱口祛除口中药味,擦了擦嘴角,才冲温也笑道:“你来啦。”
声音轻柔熟稔,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钟卿。
温也走过去,担忧地看着他。
“你每日都要吃这么苦的药吗?”
钟卿让他坐在一旁,耐心解释道:“也不是常吃,我这身子熬不住猛药,目前每日一碗便足矣。”
目前?
意思就是这么多年不知道喝过多少种苦药遭过多少罪呢。
温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担忧全然浮现在脸上,眉头轻蹙,“听闻这么多年,你母家遍访名医,竟也无法根治吗?”
钟卿伸手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匀,将他皱起的眉抹开,轻笑道:“小小年纪就皱眉,可不是个好习惯。”
钟卿指节修长好看,指尖带着微凉,抚在他额上有股奇异的触感,温也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识捂着眉心,辩驳道:“我年纪不小了。”
钟卿抵住折扇轻笑,“你怎好意思在我面前说自己年岁不小?”
温也道:“你也不过才束冠,比我大四岁而已。”
温也性子安静温和,也或许是周遭处境艰难,便显得他愈发沉闷,十几岁的年纪却总把自己伪装得深沉。
此刻少有见他一本正经跟自己较劲,不服气自己说他年纪小时认真的模样属实率真可爱,钟卿偏头,不禁失笑。
温也反应过来他在看自己笑话,脸色微微一红,“景迁别再戏弄我了罢。”
第十五章 正人君子
钟卿笑了笑,倒是没再继续逗他,“我少时幸得一云游神医医治,这才勉强保住性命,当时年纪太小,用药太过伤了身,神医要我多加调养,等身子养好了,再去寻他为我做后续诊治。”
温也一听这是有解,不禁为他高兴。
“不过,神医云游之前特意叮嘱,在我身子养好之前,是不能行房的。”
温也一顿,觉察出他的意思,“你跟宣王这些天......”
钟卿坦然道:“自是清清白白。”
温也不知他为何要特意跟自己说这个,只是顺着他说:“也好,反正你不好南风,这样拒绝宣王倒有了个正当理由。”
钟卿听他说自己不好南风,眉头微微一挑,并没有说话。
温也又说:“今日之事,多亏景迁解围。”
说着他就要敛衽起身,朝钟卿行礼,“请受尔玉一拜。”
恰好是,钟卿再一次拿扇子抵住了他的手,“我说过,你我惺惺相惜,我只是恰好在此事上能助你三分,你不必拜我。”
温也道:“景迁三分情意,为尔玉周全十分,我自当感激不尽。”
“只是你先让自己的侍卫假扮王爷身边的暗卫,又送去温家三车厚礼,宣王若是知道了,只怕会连累你。”
钟卿不以为意,“这个你放心,此事本就是夏氏连同库房那边给你使绊子,我早同王爷禀明此事,你父亲是王爷幕僚,他怎么着也不至于亏待你,今日我叫慕桑过去,不仅是为了你,也是为王爷收买人心。”
温也细细品味着钟卿的话,思虑周全,句句在理,只是,温也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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