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犹豫了一个晚上,手机上的信息输入栏打好字又删掉,最终什么也没发出去。
他以往跟Omega的交往经历都不成功,这一次他不想再搞砸了。
在首都的工作异常忙碌,从早上八点到晚上九点都不能离开实验室,日子飞快地滑过,他对梁朔的想念却没有丝毫减少。
他想念梁朔的凶狠和傲慢、脆弱和性感,想念梁朔身上的烟草味道,还有草莓的香甜。
梁朔像一个充满了矛盾的神秘个体,会用枪抵着他的bo起,说碰别的地方就算袭警,也会无条件信任他,对他敞开后颈的腺体。
谢汛无数次想起他们那天分别时,梁朔肩膀上扛着人,对他笑的样子。他知道自己这次完蛋了,这次他将迎来人生的大考,而他是一个根本没有做好准备的考生。
于是需要更加谨慎、更加小心翼翼,以至于直到项目结束回到曼北市,他都没有主动联系过梁朔一次。
再次见面是在冬天。
谢汛刚回到曼北的那个星期五,他从公司回家,忽然很想去警察局碰碰运气,所以他绕了几条街,从警局门前缓慢地行车经过。
他觉得他可能是用尽了前二十三年积攒的好运,因为他真的遇到了梁朔。
他们自然地打了招呼,谢汛说自己开车路过,问梁朔要不要去吃个饭什么的。
这天梁朔难得准时下班,反正也没什么事,想到唐砚宁的案子是谢汛帮了自己的忙才顺利告破,所以这顿饭于情于理应该他请。
谢汛没有跟他推拒,顺理成章地约了下次换谢汛请客。一来二往,两人渐渐成为有空的时候会约到一起坐坐的朋友。
再后来,梁朔知道了谢汛在商业街一见钟情的人是谁。
“我在等你,”谢汛又用那种郑重其事的眼神看着梁朔,“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还以为你是Alpha,有一段时间我以为我自己是弯的。”
“所以你失望吗?我是Omega?”梁朔故意逗他。
“不会,你是什么性别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你的性别,也不是你的信息素,”谢汛说,“我喜欢你,梁朔。”
然后梁朔又露出了那种,会让人误会自己跟他关系很好的笑容。
到那天为止,他们都没有再提过标记的事。偶尔牵手,偶尔拥抱,谢汛总是克制又很有礼貌。
圣诞节的时候,谢汛带梁朔去看最新的星际大战电影,看了不到一半,梁朔接到警局的电话要立刻出勤。梁朔觉得有点抱歉,在电影院门口的乐高商店买了一套10000粒的宇宙飞船模型送给谢汛,希望他一个人的时候可以不无聊。
谢汛很喜欢,并把乐高留在家里等梁朔休假的时候跟他一起玩。
于是那天梁朔好不容易有了一天的假期,被谢汛带回家,两个人围在客厅的茶几前拼飞船模型。
积木的颗粒很小,在茶几上按照编号顺序排成很多堆,谢汛把图纸指给他看,告诉他很简单,但是不要把每个号码的颗粒弄混了。
梁朔才不关心这些玩具,也不在乎弄混了是不是就不能拼好飞船。在谢汛认真对着图纸拼装的时候,他靠过去,倾身把谢汛压在沙发上。
“谢汛啊,”梁朔散发着草莓的香甜气味,薄薄的卡其色毛衣隐约显出漂亮的胸肌线条,他屈指抬起谢汛的下巴:“我们来做点成年人做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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