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小辞被打得特别惨,瘦弱的四肢全是鞭痕,一个人蹲在角落,把头埋在膝盖里,紧紧地抱着自己。
谢凌打了一把黑色的长柄大伞,躬下身为他挡住雨帘,他抬起头,谢凌看到他左边脸上有一个触目惊心的巴掌印。
小辞看到来人是谢凌,好像终于找到了可以依赖的人,一直强忍着没哭的他,眼泪一颗一颗从眼眶里滚落下来,绯红的嘴唇向下弯出委屈的弧度,向谢凌哭诉:“谢凌哥哥,好痛。”
程星辞红红的眼睛,委屈的嘴角,还有鼻翼上那一颗小小的痣,由此映进了谢凌的心里。
当天夜里谢凌第一次把程星辞带回自己房间,小心翼翼地把他洗干净,为他擦药,给他穿上自己宽大的衣服,让他睡在自己床上。
雨下了一整天,后半夜开始电闪雷鸣,程星辞害怕,一直往谢凌怀里钻,谢凌捂住他的耳朵,把他颤抖的身体抱得很紧。
程星辞就是在那天分化成Omega的。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清甜,裹着花香的蜂蜜味,但是无法具体辨别是哪一种花香隐在其中。
小辞的信息素和小辞本人一样,包藏了很多秘密,令谢凌忍不住被深深吸引,忍不住要去探索。
他甚至很冲动地许下过承诺。
在两小无猜的年纪,他就敢大言不惭地对程星辞说:“等我长大了,我就跟你结婚。”
小辞没有回答,只是对他露出脸颊上那个浅浅的酒窝。
他们在一起度过了最后一个暑假,高三的某一个周末,谢凌回家发现小辞不见了。
别人告诉他,姓程的司机辞职了,带着孩子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
不知道。
程星辞的爸爸离职后换了电话,从此和程星辞一起人间蒸发。
找了五年,一无所获。直到谢凌去A国的头一天,还在拜托哥哥帮他继续调查一个叫程星辞的Omega。
在寻找程星辞的漫长岁月中,谢凌经历了父亲去世、经历了母亲自杀,和哥哥一起卖掉了花溪别院。哥哥谢汛艰难维持公司运转,谢凌去A国一边求学一边发展海外业务,用了六年将父亲留下来的公司重整旗鼓。
今年也是因为A国和K国的外交关系破裂,谢凌才处理掉A国事务,把生意重心搬回曼北市的。
而程星辞的消失和出现,比外交关系的变化还要突然,猝不及防被祝文骁推到他的面前。
自五月重逢以来,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祝文骁从不带程星辞参加朋友聚会,所以哪怕谢凌约过祝文骁很多次,他都没有机会见到程星辞。
朋友们都笑祝文骁金屋藏娇,祝文骁总是笑笑,带着莫名的温情说自己老婆性格内向,喜欢安静,不喜欢出门。
好像他认识的程星辞和谢凌认识的程星辞不是同一个人。
可是十年过去了,人都是会变的,那个时候谢凌总是对自己说,小辞离开的时候才13岁,恐怕早就把我忘了吧。
昨晚发生的事情证明小辞没忘,今早的小辞也没忘。谢凌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痛楚,如果是在小辞和祝文骁结婚之前他们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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