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浑身太过酸软无力,即使竭尽了全身力气也没能拖动张总的步伐,只得踉踉跄跄被拉着往上走。场地又过于喧嚣,根本没人能听到她的呼声。
不到两分钟,俞清昀便被拉上了楼,楼下的重金属音乐和人群嘈杂声逐渐远去。
晕眩的视线范围内,她似乎还看见路平亲昵地搂着一个富太太,无视她的呼救,和他们擦肩而过,进了走廊尽头的休息室。
还没来得及怎么反应,俞清昀已经就近被拖进了一个休息室,门“啪”地关上。休息室里布置得干净清爽,张总没卖关子,径直把她推到床上,随即开始熟练地脱外套,解领带,然后朝她扑过来。
俞清昀忍不住尖叫,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即刻往旁边躲避,连滚带爬地翻下床,腿上倏地传来一道剧痛,不知是什么尖锐的金属物品扎进她大腿内侧,温热液体随即涌出来。
俞清昀没顾得上感知过多痛觉,下意识就抽出来朝张总用力砸去。
张总被惊得连忙往后退,才堪堪闪躲开俞清昀朝他甩过来的灯管。带血的灯管砸在床杆上,发出“啪”的一道尖锐响声。
张总被吓得脸充血,劫后余生地拍拍胸膛,随即生气大声吼道:“小俞,你这是干什么?你们邓经理就是这样教你的?玩情趣也要有个度!”
说完,张总来了脾气,没再维持表面的体面,铁青着个脸,直接冲过来拉俞清昀:“你给老子过——”
然而,他手才刚拽住俞清昀的脚踝,休息室门倏地被人从外面狠狠踢开,门和墙面极重地碰撞,反弹出“砰”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一道人影闪过来,上一刻还伏在俞清昀上方的张总,下一秒就被那人猛一脚踹得飞起,肉/体砸向墙角,发出结结实实的一道闷响。
张总都还没来得及反应,甚至一个音节都还没发出,胸膛便又一道狠劲儿落下,将他死死摁在地面上,霎时四肢都脱了力,有铁锈味唰地窜上喉管,咳嗽都够呛。
那人膝盖骨极为硬朗,不留半分余地地抵在他胸口,男生沉默着,阴沉冷冽的眸光扎进他瞳孔,就像在看一堆烂肉,拳头随即如雨坠下,两手左右交替,一下比一下更重地挥在他脸上,带着不把他打死不罢休的戾气。
休息室门大敞开,门口不断有人跑过,楼下似乎也一片混乱。
音响里的音乐还在播放,但先前的那些叫好鼓掌声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杂乱的脚步声,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咒骂声,棍棒挥舞到音响上发出的滋啦刺耳电流声,混合在一起刺破沉闷的黑夜。
眼前恢复清晰那刻,俞清昀看到池彻骑在张总身上,疯了似的发狠揍人的背影。
男生黑T上深一块浅一块,隐隐透着血迹,裸/露在外的臂膀肌肉绷得很紧,有青色血管高低起伏,血液在皮肤下涌动。挺直的背脊因发力而一下又一下震颤,拳到肉发出沉闷声响。
“池……”
俞清昀唇舌筛子似的颤抖,想起身却又整个人脱力摔回地面,牛仔裤上被染成了红色,大片的湿润,她却丝毫感知不到疼痛,手脚并用地朝池彻爬过去,带着浓重的哭腔,“池彻,别……别打了……”
她才刚爬出去两步,角落里揍人的男生忽地起身。张总早已被揍得没了半条命,躺在角落苟延残喘着,起不了身。
池彻大步朝她走过来,下颌线绷得锋利,眼尾发红,视线根本都没落到她身上,一言不发地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然后架着往外拖。
俞清昀人瘦,就跟羽毛似的轻,被他拖起来往外走,脚尖时而擦地时而离地。
“池彻,池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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