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楚芮的大部分精力都投在港口项目上,工程开发推进过程中免不了跟各个部门打交道,酒局自然是少不了,之前他还能以胳膊受了伤为由挡酒,现在石膏拆了,自然是免不了一场。
酒桌上赖丰茂也在,他站起来,晃悠着脖子举起酒杯,“楚总,身体恢复了,以后可要常聚啊。”
楚芮碍着还有其他人在场忍着,端起酒杯远远示意了一下,但没喝。
赖丰茂看他不喝,不愿意了,“楚总,你是不是看不起赖某,酒也不喝。”
旁边有人看出楚芮的脸色不好,出声打圆场,“赖总,楚总刚恢复,酒这个东西还是少喝,我陪你喝。”
说话的人站起来,举着酒杯跟赖丰茂碰了一下,仰头干了。
赖丰茂喝完酒,舌头打着结,“李总说得对,喝酒伤身,楚总是要好好注意身体才行,上次去医院看你,说等你好了,赖某给你找几个鲜灵儿的小男孩儿。”
酒桌其他人一起哄笑,这包厢里围着酒桌坐着的都是男人,喝大了之后难免上头,嘴上没有把门的,赖丰茂一开口,各种荤话浑话更是张口就来。
楚芮虽然喝了不少酒,但他在心里一直掌握着尺度,不会到让自己烂醉失控的地步,桌上的话题他没参与。
赖丰茂又把话头转向楚芮,“楚总,您跟赖某说说,您喜欢什么样的,回头我给你找找,送你床上去。”
楚芮绷着脸,“赖总说笑了,我没这个爱好。”
他说完,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岔开,聊到项目跟工作上。
但赖丰茂却不接,嗤笑一声继续,“楚总,我们这一屋子都是糙老爷们儿,没几个正经人,你这也太过正经了,太正经了,反而显得就不那么正经了。”
他说完还自以为很幽默一样,举着酒杯对着桌上的其他人哈哈笑了几声,拉着他手边座位上的人,“李总,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被点名的李总看看楚芮,干巴巴笑了两声站起来去扶赖丰茂,“赖总,您可真会开玩笑,您喝多了。”
“我没喝多。”赖丰茂甩开手。
“赖总说得极是,楚某这样就显得不正经了,那我就正经一回,”楚芮皮笑肉不笑,喊助理进来,“赖总喝多了,给赖总在楼上开间客房,再多叫几个体力好的过来,好好陪着赖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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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浩波刚跟林奕程说完,他到底还是同意了林奕程的提议,他已经想好了,想趁这个机会到时候跟林奕程说清楚,在他看来,跟林奕程这样总是稀里糊涂的不好。
卧室灯一关,外面的门铃就响了。
晚上这个时间段很少有人来,只有楚芮。
广浩波听着那一串的“叮铃”声,五指攥紧被子用力一抬蒙过头顶,边角也用力拱了拱,一点儿缝隙也没留。
叮铃声果然小了不少,但还是跟蚊子叫一样嗡嗡地透过被子传进来,也跟蚊子叫一样,会咬人耳朵。
被子里自己的呼吸被放大,时间久了氧气不足,以前他要是不出去开门,楚芮摁两下门铃就走了,这次响了半天也没停。
广浩波觉得憋得慌,掀开一条缝,漏进来一缕不算亮的月光,照透了他撑着床的半截纤细手臂。
仔细听了听,外面的门铃声已经没有了,广浩波重新躺好,但床头放着的手机又亮了,看来楚芮今天是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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