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换了两次手机,屏保都是楚芮给他换的,换好之后就再没动过。
戳戳点点了半天也没弄好,广浩波搓了搓手机,直接摁灭了屏幕,坐了一会儿才站起来,拖着行李箱顺着路边往前走。
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拐进一条小巷,最后直接进了一家门口亮着红光招牌的小旅馆。
单人间80一晚,押金100。
老板冲他要身份证,广浩波翻遍了口袋跟行李箱才找到压在箱底的身份证,递给老板说要开一晚的房。
老板瞥了眼他的身份证,给他开了房,又递给他一把钥匙。
广浩波来的时候已经没剩几间房了,他的房间在走廊最里面,旁边就是杂物间,房间很小,屋子里也没有窗户,里面的烟味跟一股常年不透光不透风的闷酸味混在一起,一开门就顶鼻子。
广浩波把门开着,透了半天气才进去,他先找遥控器开了空调,空调机轰轰声震耳朵。
他太累了,行李箱一放,走到床边衣服也没脱就上了床,钻进被子里不动了。
只不过几个小时而已,发生的事太多了,他感觉像是过了几年那么长。
平时都是他跟楚芮一起睡,现在突然变成自己了,这五年间关于楚芮的记忆,一幕幕不停在他脑子里回旋,像总也放不完的一场电影,他想甩也甩不掉,那么多的回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空调温度调得有点儿低,盖着被子也有点儿冷,广浩波懒得再调温度,把自己蜷着一团,使劲儿往床里陷了陷,一直等到窗外的汽车鸣笛声越来越重了,他才昏昏沉沉睡着了。
睡前想,天亮之后他要去趟银行,看看卡里还有多少钱,第一件事要先租个房子,他不记得路,还是住以前没跟楚芮结婚前的地方吧,那里的路他熟悉了,离川哥住的地方也近。
第二件事,他得尽快找份工作才行,好在他还会做蛋糕,也会煮咖啡。
够了,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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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广浩波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摸出手机,没看来电显示就摁了接听。
“你在哪儿?”
是楚芮的声音,冰冷的,锐利的,像是来自地下深处,广浩波一听出来就立刻睁开了眼。
“你在哪儿?”没听到回答,楚芮又问了一遍,“不管你在哪儿,现在,回来……”
广浩波坐起来,捏了捏酸疼的脖子,“我不回去,我不去你家了……”
“也是你家。”
“不是我家。”
很重的呼吸声传过来,半天之后楚芮才又说话,“你不是说,想跟我离婚吗?你现在突然消失了,还怎么离婚?”
“你……同意跟我,离婚了?”广浩波不捏脖子了,一个姿势坐了很长时间也没动弹,心跳都慢了。
“你先回来,回来我就跟你离婚,”楚芮说,“跟我说,你在哪儿,我现在去接你。”
广浩波压着眉头,“不用你接,我自己,过去。”
广浩波用最快的速度起床洗脸,行李箱也没拿,下楼之后又在前台续了一晚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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