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一盏小夜灯,光线不算太亮,广浩波半张脸笼在光里,鼻梁上一道浅浅的分割线,左手揪着被子,右手在被窝里。
楚芮蹲在床边看了一会儿,从兜里拿出盒子。
梦里感觉有人在碰自己手指,广浩波翻了个身,被子里的右手伸出来,手心朝上,摊开放在枕头上。
广浩波右手手心一片暗红色,边缘发白的皮肤翘着,楚芮看得深吸一口气,眼神暗了暗,一看就是烫的。
床头放着药,楚芮拿起来看了看,是消毒药水跟消炎药,猜到广浩波的手应该是在蛋糕店里烫的。
楚芮碰了碰广浩波右手手指,又很快缩了回来,感觉自己手心也开始跟着疼了,又酸又热,不再碰他。
广浩波手心疼,鼻子里哼唧了一声就醒了。
楚芮看广浩波醒了,坐在床边直接问他手心是怎么弄的。广浩波没想到楚芮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不太清醒,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直接说了实话。
果然跟广浩波之前想的一样,楚芮又说让他别去蛋糕店了。
“我喜欢蛋糕店,一直在家里,闷。”广浩波抬着右手坐了起来。
“那就在家休息几天,等手好了再去。”
广浩波还困着,打了个哈欠后往床边挪了挪,身体一歪,直接躺在楚芮腿上,脸贴着他肚子,又抗议了几声,但楚芮坚持说等他手彻底好了才能去蛋糕店。
广浩波右手小心翼翼贴着楚芮,左手环住楚芮的腰,手心贴着楚芮衣服时感觉到手指上的异物感,拇指在自己手指上摸了摸,摸到无名指上凉凉的金属圈。
他猛地坐起来,冲着台灯方向举起左手看了看,原来空空荡荡的无名指上多了一个戒指,银色素圈指环,在灯下闪着光点。
广浩波记得这个戒指,是他跟楚芮结婚那天互相交换的那枚,当时戒指戴在他手上太大了,他怕自己会弄丢,摘下之后一直收在戒指盒里。
广浩波盯着自己手指看了半天,又捏着戒指在手指上转了一圈,不松不紧,刚刚好,他又甩了甩手指,也没掉,还牢牢地套在手指上。
“楚芮,你什么时候给我戴上的?”
“刚刚,戒指尺寸改过了。”
“这回不会掉了,”广浩波张开手翻了几个面给楚芮看,“你什么时候去改的尺寸?”
“前几天让助理去改的,”楚芮脱了衣服,从衣柜里找出睡衣放在床上,又漫不经心地说,“结了婚,要戴戒指才行。”
“那你呢,你的戒指戴了吗?”广浩波忘了右手还没好,直接撑在床上,疼得他立马弹了回去,嘶了几口冷气,胡乱地甩了几下。
楚芮坐回床边,抓住广浩波还在乱晃的手腕,对着他手心吹了吹,等到广浩波说不疼了才停。
广浩波抓着楚芮想收回去的手,楚芮也戴了戒指,楚芮手指很长,比他的手指整整长出一个指节,他也转了转楚芮手上的戒指,大小也是刚刚好,不会掉。
楚芮被广浩波捏得不自在,抽出手,拎着衣服进了浴室。
广浩波侧躺在床上,磨砂玻璃门后是楚芮模糊的身影,很快又听到哗啦啦的水声,他又看了眼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看着看着就笑了。
之前店里的人还问他,结婚怎么没戴戒指,现在他跟楚芮也有戒指了。
结了婚,是要戴戒指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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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浩波手好了之后才去蛋糕店,梁文成已经回国了,楚芮又跟他约了下一次给广浩波治疗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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