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广浩波才后知后觉问楚芮,“你之前,不是叫我阿言吗?”
楚芮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发酸,过了会儿才回答,“阿言这个称呼,我们只在家里叫好不好?”
广浩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懂了,阿言只能在家里叫,在外面就不行了是吗?那为什么在外面就不行了呢?”
傻子什么都不懂,问出来的话都带着懵懂的尖锐,楚芮被他噎了一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给广浩波系好安全带,点火走了。
广浩波没等到回答也没再问,只是有点想吃糖了,但他的糖在刚刚等楚芮的时候已经吃完了。
看他又在不停摸兜,楚芮终于说话了,“别吃糖了,吃多了牙疼,以后每天吃糖不许超过三颗,回家之后我就让张嫂把糖都收起来,每天只给你三颗。”
“好,听你的,以后每天只吃三颗糖。”
广浩波答应得很干脆,但手还揣在兜里,摸着自己空空的口袋,里面只有一张纸巾,被他用手指不停搅来搅去。
楚芮以为广浩波会跟他耍赖讨价还价,肚子里准备好了一堆说辞最后一句也没用上,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他到底还是又开口解释了几句。
“轩哥,他是我的邻居。”
“我们两家也一直有生意上的往来,我跟他,是一起长大的。”
“他比我大五岁,小时候他一直很照顾我,所以我们的关系,挺好的……”
楚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跟广浩波解释,但如果什么都不说,心里像是堆了一团乱麻绳一样。
广浩波一句一句听着,楚芮说了那么多,但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一出现,楚芮就要松开他的手,好在第二次他攥得够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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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广浩波洗了澡就上了三楼,他在楼下就听到钢琴声了,顺着声音进了三楼书房。
楚芮一直在弹琴,听到广浩波开门了也没停。
广浩波怕打扰到楚芮,坐在钢琴旁边的沙发上,趴着听楚芮弹琴。
楚芮也刚洗过澡,头发还没干透,松散地贴着脸颊,睫毛又长又密,灯光笼在他身上,一层软软的光。
广浩波一直看着楚芮,他没想睡,他还有话想跟楚芮说呢,但他没等楚芮弹完就已经开始做梦了。
梦里好像迷路了,一直在找什么。
楚芮喜欢看广浩波睡着的样子,安静的,温暖的,明明是成年男人的脸,但只要一想起他说话时总是断断续续的孩子样,就觉得他睡着的样子也是憨憨的。
楚芮叫他也没醒,广浩波睡得很沉,楚芮突然又有点羡慕广浩波了,不懂事也有好处,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纠结,还有求不得,只要困了,在哪儿都能睡着。
他直接抱起广浩波,进了三楼的卧室。
楚芮怕热,卧室里空调温度一直开的太低,广浩波半夜感觉冷,使劲儿蜷着身子,迷迷糊糊地往被子里热乎乎的地方钻,终于靠近了,一抬胳膊搂住了热量来源才心满意足又睡熟了。
广浩波一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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