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显出一点伶仃清苦,但他长得漂亮,有古典流畅的鹅蛋脸,但五官没有古典美的含蓄,漂亮得很直白,像用色厚重的西洋画,他身上的那点凄苦被这种秾丽冲得很淡,淡成了一种让见惯美人的唐元驹都生出几分怜爱的点缀。
郁遇很轻,趴在唐元驹身上也没什么重量,他们双腿交缠着,唐元驹一手搂着郁遇的腰,一手伸出手指到郁遇嘴里玩弄,郁遇下巴抵着唐元驹胸口,仰头探出舌尖来舔,只是怯生生的像幼猫喝水,唐元驹不满意,就弄得更过分些,郁遇微微睁大眼睛抬眼看他,眼珠很黑,带着点水光看着亮而剔透,显出几分无辜纯稚,于是唐元驹觉得他这个不太聪明的新欢有点意思,无师自通地懂得勾引人。
郁遇最初就凭着这点意思在唐元驹待下来,慢慢由新欢变作了旧人。
唐元驹无法追溯郁遇是在这三年的哪一个日夜使他动了心,又或许只是众人常讲的日久生情,郁遇好像天生学不会恃宠生娇,比起情人他更像爱人,他不在意得到什么,却给了唐元驹好多,唐元驹不知不觉就落入他温柔的陷阱。
有一年冬天,唐元驹在外面喝醉了,那天凑上来的人都一副谄媚模样,他觉得厌烦,没有带人走。
那边助理知道他今晚一个人,贴心提前联系了郁遇到唐元驹家里等着照顾,唐元驹的身边人都很喜欢郁遇,他天生一副笑模样,没架子好相处,醉酒的alpha很危险,但如果唐元驹是在郁遇身边那就不用担心,大家都觉得郁遇是有点手段的,明明是个beta,却总能哄住唐元驹这个脾气差劲的大少爷。
唐元驹不知道他助理心里的弯弯绕绕,摇下车窗,昏沉沉地靠在旁边点起一根烟,烟没燃尽车子就靠近了他的独居的别墅,烟雾缭绕间唐元驹撩起眼皮瞄了一眼,远远看到他家里亮着灯,薄纱窗帘后面隐隐约约照出一个人影。
车刚停稳就有人来开了车门,探进来半个身子,伸手想要扶他出去,司机开了车内的灯,恰好照亮来人面容,酒精让唐元驹的反应迟钝了些,他反应了一会慢半拍地想,来的人是郁遇。
他握住他面前的那只手,不顺着郁遇的力起身,反而反向朝自己的方向使劲,郁遇差点被他拉得一个踉跄扑倒在他身上,“呀!”郁遇短促的惊呼近乎响在他耳边,他笑了笑,只是郁遇大概没注意到。
郁遇只当他在发酒疯,并不恼怒,顺势坐进车里,和唐元驹身子贴着身子,拉着他的手晃了晃,放低声音哄他:“我们先回家好不好,嗯?”
其实唐元驹没那么醉,只是想作弄郁遇一下,听郁遇的话下了车,手臂搭在郁遇的肩膀上,故意把半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听到郁遇似嗔似怒地小声抱怨了一句:“这是喝了多少啊,好重……”
回家后郁遇用相同的话术哄他喝了醒酒汤,把人暂且安顿在沙发上后又去厨房给他下了一碗清汤面,唐元驹其实没什么胃口,但是郁遇端着面送到了他面前,他就拿着筷子有一搭没一搭慢条斯理地吃着,郁遇就坐在他旁边,撑着手侧头看他,使坏似的突然把下巴压在他的肩膀上,凑到他耳边悄悄说:“面条底下我藏了一个荷包蛋哦,溏心的。”唐元驹看向他,他眯着眼露出一个笑。
那个瞬间唐元驹想,和郁遇这样一辈子也不错,只是那个念头只是一晃而过,唐元驹没来得及抓住它,也没来得及想清那是什么,一直到很久以后他终于明白那是爱上一个人的感觉。
他的爱尚未说出口,先被横刀夺爱的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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